第53章第53章被爱的世界,该是什麽样……
没做任何犹豫,甚至没有给贺松风後悔的时间。
他沾满透明酒液的手指,落入了一份躁动的湿热里。挂满葡萄的三根手指完全地被含入其中,指缝里的水珠被掠夺的舌头全部舔走。
有贺松风这块温香软玉的皮肤温酒,冰凉凉的酒液入口时,都变得丝滑爽口了不少,还混着贺松风身上淡淡的香味。
窦明旭的舌头包裹住贺松风的手指,食髓知味地贪婪吮走所有的酒液,舌头像砂纸一样怼着一个地方猛舔,舔得贺松风手指发红发麻。
窦明旭鼻息里滚烫粗重的气息泼在贺松风的手背上,灼得他手腕轻颤,手指不住地蜷起。
贺松风起了早退逃跑的心思。
可是这会他再想把手指拿出来就难了。
他才刚起这个念头,还只是手指往上躲了一下,一个巴掌捏在他的腰上,贺松风的世界便陷入了强迫的天旋地转里,等到他缓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摔进了窦明旭的怀里。
他像一头羔羊,匍匐于窦明旭的怀中。
二人的高低差在天旋地转里完成对调,窦明旭成了上方俯视的,而贺松风则被困在窦明旭的怀中,抖着身子无助地瞧着自己的手被捏在半空中,不得自由。
“已经没有酒了。”贺松风暗示窦明旭,现在应该放开他。
谁料窦明旭直接端起酒壶,对准贺松风的手,洋洋洒洒地倾倒。
酒液如瀑布般如柱坠下,落到贺松风手上时,如同一块让人窒息的保鲜膜,迅速地将这只手蒙起来,裹了个严严实实。
手背丶手掌丶手指甚至是掌心的掌纹,都逃不过这些浓烈酒液的入侵。
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在被羞辱丶被物化到了极点,仿佛贺松风出现在这里,就只是为了当一个温酒器,用他的体温,蒸暖每一寸酒液,再投喂进主人的唇中。
他甚至都不是一个摆件,而是一个被使用的物件。
贺松风的手半悬在空中,出现了危险的痉挛。
因为这只手太长时间高举,如今又被窦明旭捏住手腕的脉搏,甚至还伴随严重的供血不足。
他的手一直到肩膀都在一抖一抖的,而贺松风的身体太轻,压不住这股痉挛,他整个人都只能无助地伏在窦明旭的怀中。
身体战栗,呼吸急促,面红耳赤时,连着小腹那一团软肉都在不住地抽动。
仿佛窦明旭进入的不是他的指缝,而是他的身体。
舌头没入指缝一寸,也是没入他身体一寸。
舌头如何将他的指缝舔得一滩泥泞,就是如何将他这具身体玩弄得污脏混乱。
舌头没入指缝一寸,也是没入他身体一寸。
贺松风手指的痉挛让窦明旭很好地吮走每一寸皮肤的酒液。
这一次的酒,比刚才那一口的口感要冷和涩一些。
因为贺松风的皮肤被这些酒浸得发寒了,没有第一次时用体温蒸出来刚刚好的丝滑绵软。
体温被酒液卷走,贺松风很快就觉得手掌好冷。
窦明旭的唇舌就成了贺松风能取暖的唯一去处。
他开始配合窦明旭的唇瓣丶舌头还有牙齿的律动节奏,一下子,两个人的关系又发出了奇怪的畸变。
从贺松风牌温酒器,变成了窦明旭牌暖手袋。
窦明旭的舔。舐丶抚弄都成了取悦丶照料贺松风的动作。
窦明旭明白,贺松风也明白。
两个人对视一眼,无声地笑出来,一同分享手上蒸腾的酒香,把同一份气息,同一时间吸入鼻腔,含进胸腔,再在对视一下里,缓缓地呼出来。
房间外的脚步声近了一些。
“手举不起来了。”贺松风瓮声瓮气地撒娇。
窦明旭听话放开,贺松风的手就像被拦腰斩断的竹子,哗然一下垂在地上,无力动弹。
但窦明旭又不完全放过贺松风,他低下头,作势要吻贺松风。
贺松风连忙偏头躲掉,同时用还能动的那只手,指着门外,小声提醒:“塞缪尔先生就要回来了。”
正如贺松风所说,脚步声的踏响已经来到房间门外,甚至是已经停下。
窦明旭顺着贺松风指的方向看去,很快注意力又放回贺松风身上。
即便如此,窦明旭依旧没有放弃。
他又一次的低头,这一次他的手掌拢在贺松风的後脑上,另一只手则托在贺松风的臀上,一再往上丶往前托举,不容许贺松风躲藏。
而叩门声,也在这一时刻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