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渊渟微笑着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许。
黄宇高兴道:“岳老师,这张纸能给我吗?”
岳渊渟没多想,笑道:“当然能。”
“谢谢岳老师。”
得益于自己从小被各种老师批评教育,黄宇对老师极其恐惧,可能是岳渊渟的长相柔和,又可能岳渊渟是第一个给他笑脸和肯定的老师,他心里不仅不畏惧,还生出一种莫名的亲近和依赖。
——
午休过後,岳渊渟继续给上官鹄辅导功课。
上官鸿拍拍黄宇:“走,去我房间,聊聊你办的事儿。”
上官鸿盘腿坐在床上,黄宇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那张写着岳渊渟名字的纸。
上官鸿嗤了一声:“至于吗?没见过字啊?走哪儿都拿着。”
两人坐得近,上官鸿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用了点力气,带着警告的意味:“我告诉你,你敢对渟渟有什麽乱七八糟的想法,小心我打死你。”
黄宇摸着被打的头,一脸委屈:“老大,岳老师那样的,哪是我攀得上的,我就是个臭水沟里的癞蛤蟆,岳老师从我旁边走我都怕脏了他的裤腿。”
“知道就好。”上官鸿警告完,脑子里转了个弯,又给了他脑袋一巴掌,“你他妈连我也骂进去了。”
黄宇双手抱头,懵懂地“啊?”了一声。
上官鸿和黄宇差不多,上学时成绩拉胯,好不容易混了个初中毕业证。毕业後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说好听的是社会不安定分子,说不好听的就是地痞流氓小混混。
不过上官鸿比较能打,已经从小混混晋升成人模狗样的大混混,美其名曰——打手!手下还管着几十个中二病极其严重的社会不安定分子。
与岳渊渟这种来往间尽是书香气息丶前途光明的高级知识分子来说,他和黄宇一样,是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上官鸿这只癞蛤蟆敢妄想有胆量,他还就想尝尝天鹅肉什麽味儿。
上官鸿点着烟,问心思都在纸上的黄宇:“丁老三那事儿怎麽样了?”
黄宇擡头看向他,一脸缺心少肺地笑道:“成了,他答应把地下拳馆抵给咱们。老大,还是你有办法。”
“没了这拳场,他们一家子都得要饭去。”上官鸿躺下,隔着朦胧的烟雾看向发黄的天花板,脑子里不知在想什麽。
黄宇没想那麽多,不在乎道:“管他要不要饭。他自己没本事,怪谁?你说上头那位会不会把这拳场给你啊?”
上官鸿微微侧头,冷冷看他一眼:“别瞎猜。”他踢了踢黄宇的腿,“丁老三的手怎麽样了?”
“包着呢,医生说骨裂,没断。”
上官鸿“嗯”了一声。
“我知道,您脚下留情了。”
“少给我戴高帽。对了,帮我查个人。”
黄宇好奇道:“谁?”
上官鸿坐起来,朝他勾勾手指,低声道:“岳老师。”
“查他干嘛?”
“啧,让你查就查,问那麽多废话。”
“行吧。”
上官鸿叮嘱道:“这事儿你亲自办,还有,渟渟这人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包括大哥。”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