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你冷静点!”岳渊渟抽回手,道,“你先走,听话,我会回海熙,听话。”
上官鸿冷眼扫了一圈围观的人,他们战战兢兢地让开一条路,看着他走远了。
——
等他一走,立刻窃窃私语起来:“岳老太说的孙婿原来是个混混。”
“前几天岳老太还得意呢,说孙婿陪孙子回来了,还说孙子在海熙找了个好对象。”
“这小子面相那麽凶,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跟个流氓混子一样。”
“岳老太这下丢人丢大了,当初孙子考上大学,村里谁不高看一眼,谁知道她孙子在海熙上大学还是干什麽。”
“能认识这样的人,她孙子也不是什麽老实人。”
“就是就是。”
岳渊渟无视後面的议论,扶着气喘吁吁的岳奶奶回了屋。
——
岳奶奶坐在凳子上,岳爷爷口齿不清地道:“渟…恨…哈…当……”
岳渊渟倒了杯水放在岳奶奶旁边,淡淡道:“我去做饭。”
岳奶奶看着他的背影,怒道:“你爷让你跟他断了你听见没有!”
岳渊渟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岳奶奶进了厨房,看着烧火的岳渊渟,语重心长道:“渟渟,咱们是老实人家,不能跟那些泼皮无赖一起混,那种人都是图新鲜,过了今天没明天,我和你爷把你送出去上大学就是为了你有个好前程,你可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後半辈子毁他手里。”
岳渊渟的手指无意识地抚着手串,定定地看着竈台里的火,呆滞地点点头。
吃了两三口午饭,岳渊渟也不休息,顶着大太阳去了地里,坐在树荫下,听着连绵的蝉鸣,回想中午发生的事儿,一坐坐到傍晚。
叮叮。
岳渊渟拿起手机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的消息:【你怎麽样了?】
【脸还疼吗?】
岳渊渟拨了过去。
上官鸿连忙接起来:“渟渟,我也没想到这俩混小子能直接来找我。”
岳渊渟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墨绿,问:“你旁边有别人吗?”
“没有,怎麽了?”
“你找个正经工作吧。”
上官鸿愣了一下,夏季的炎热弄得他心烦:“我开的风暴拳场怎麽不是正经工作了?”
“过几天我回去,这些天你好好想一想。我爷爷奶奶都是庄稼人,不可能接受你是个混混。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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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上官鸿回到海熙,先找了黄宇。
黄宇的瘀血未消,右脸有点肿。
上官鸿坐在床边,道:“怎麽回事?”
“老大,上次咱们不是砸了刘皮的歌舞厅吗?这孙子趁你不在来红闪闹事,我们好多人都伤了。”
“你让小弟去找我的?”
“这麽大事儿,不得告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