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立马摆摆手,他不是没见过原冶打架,虽说原冶身形较alpha更显得单薄,但这人打起架来可不会心慈手软。
他无视江绪的调侃,站起身无所谓道:“不过我真好奇,要是真打起来,你会帮谁?”
尽管知道江绪的回答,但他还是不死心地想问一下。
“我会把重色轻友这个罪名落实。”
果不其然,江绪一脸你在说什麽屁话的表情让周越觉得好兄弟其实也不过如此。
他摇摇头,大有一种江绪是昏君的派头。
“好的,告辞。”
江绪摸出自己的手机,他漫不经心地在手机上按了几下又重新收回去。
原冶正趴在桌子上思考自己要怎麽结束这次乌龙,正当他想的烦躁想干脆地把程声提到江绪面前谢罪的时候,课桌里的手机震了震。
原大少爷懒得改变姿势,他伸手往课桌里摸了摸,打开手机一看,立马精神了。
【放学等我,有事问你。】
有事问我,什麽事,为什麽要问我!
这是要兴师问罪了吗。
原冶翻来覆去地把这句话看了好几遍,回了句OK後颓然地重新趴回去。
经过了一整天的思想斗争,原冶决定走为上路,躲得过初一也要争取躲得过十五。
等到放学时,原冶立马拽着书包跑了,还专门走了小路,心想着这下就不会遇到了,没想到还没走到围墙那就被逮住了,江绪像是一早就料到他会往这边走,慢条斯理地收拾完在这里等他出现。
现下的场景就十分尴尬了。
昨晚的一夜情对象在今天被传遭骗身骗心後在这里逮到了始作俑者。
原冶简直要自闭了,这运气真是太太太背了。
江绪人靠着栏杆,一直手揣在兜里,身形宽阔而高瘦,冷白皮衬得他更显清冷。
原冶就这麽直愣愣地看着他,正想说点什麽来缓解当下的尴尬,原本懒散靠着栏杆的人却突然直起身朝他走来。
原冶瞬间清醒了,他垂眸看着江绪往前迈的步子开始往後退。
“江绪,留步!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靠,这是什麽渣男被抓包时辩解的语录。
他怎麽会说这种话。
原冶都想扶额放弃申辩了。
原冶没有擡头,他垂眸看着江绪在他面前站定,有些苍白的解释道:“你要信我,我真不是这麽说的。”
“那你怎麽说的?”
“怎麽会传成我被……”说到这,江绪顿了一下,似乎也觉得很荒唐好笑,他看着原冶,嘴角带了点笑:“被骗身骗心了?”
听出来男生话语里的戏谑,原冶擡起头对上那双布满笑意的眼眸,他怔了怔:“我就是咨询了一下,是程声这二百五自己瞎想的。”说到这,原冶询问道:“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江绪点点头,“嗯,听出来你不想负责了。”
“我没有不想负责。”原冶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他擡眼看了下江绪又倏忽收回视线。
江绪垂眸看着原冶下意识的动作,他皮肤太白,现下因为懊恼低着头。
两个人靠的很近,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原冶脖颈上半遮掩的红痕。
“我找你不是兴师问罪,是想问你还疼不疼。”江绪边说边从书包里拿出了一盒新的抑制剂和一包信息素阻隔贴。
他声线很冷,声音却轻而温沉,原冶目光落在江绪清瘦冷白的手腕上,虎口处好像还有他昨晚咬出来的痕迹。
“当时你并不清醒,行为也不受控制。”
看着原冶无措的眼神,江绪知道他开始动摇了,于是他靠得更近,几乎是贴近耳边循循善诱道:“所以你不需要有负担,这没什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