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瘫坐在沙发上:“以你的学习能力,把那些书都研究完,要不要顺便再考个学位?”
温宁认真想了想:“我考虑一下。”
“啊!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麽长的。吃饭吃饭,我饿了。”
温宁去热饭菜,谢舒打开电视,又是新闻频道。
谢舒觉出傅文可能真有点问题。视线下移,茶几上放着温宁这辈子都用不上的烟灰缸,心说温宁也有问题,清心寡欲太久了,一心想着“奉献”自己!算了,温宁不是恋爱脑,用不着操心。
谢舒看着餐桌上的菜,问:“这些是傅文昨晚做的?你们几点吃的饭?”
“九点左右。”
谢舒端起碗:“傅文可真行啊,大晚上给你做酿茄子丶酿青椒。这要做很久吧?”
“我让她做的。”温宁夹了一个酿青椒。
“你才是真牛!变着法的把傅文留下来过夜。”
温宁淡定的说:“她做完菜就要走,我硬留她吃的饭。然後假装摔倒,砸了一个碗,这才把人给留下。”
谢舒忘记了咀嚼,放下碗筷,高举双手做出膜拜的姿势:“请收下我的五体投地!”
“她应该发现了我是故意的。”
谢舒端起碗,想了想,问:“昨天你说傅文情绪不对,发生了什麽?”
温宁说了医院发生的事,讲他们为了能继续做调查记者去当狗仔,也讲了平台算法……
谢舒安静的听着,温宁去洗碗,她坐在沙发上继续分析。
温宁坐在旁边,喝了口水,看向她。
谢舒严肃的说:“按照你讲的,傅文是有些执拗,或者可以说是偏执。至于你说她一直看新闻频道,沉默寡言,情绪郁郁,失眠,有可能是抑郁症。”
温宁没有惊讶:“什麽程度?”
“不好说,我需要进一步判断。如果不是你跟我说,凭我和她见过的两次,我不会觉得她有任何问题。就说今早,她笑着跟我打招呼,一点都不像有问题。上次做饭,她也很正常,客气疏远都是正常的。”
“抑郁症吧,患者可能在人前表现得很正常,有时看着情绪比其他人都要好。一旦独处就会完全不同,甚至轻生。如果傅文真是抑郁症,她已经在尽量调解自己。看新闻,她应该没有看进去,只是这种方式能让她感觉平静,放空。如果我想的不错,这是她自己找到的一种方式。”
“抑郁症存在个体差异,但公认的是治愈率低,复发率高,需要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病因和发病机制还在持续研究中。你的性子,我说了也没用,但我还是要说,如果你真想和傅文在一起,你要有所准备。”
谢舒没说的是傅文如果真是抑郁症,有可能已经不是轻度。
温宁放下水杯,说:“我要是带她去医院……”叹了口气,“她不会去。”
“我想也是。我的建议还是找叶婉,让她先看一下。她那里不是医院,会让傅文少些防备。哪怕就是和叶婉吃个饭,随便聊一聊也好。我嘛,有了今早那一出,你懂的。你呢,最好是先和傅文确定关系,然後再说服她去治疗。”
与此同时,傅文和王安正在一家高级会所里,对面坐着赵佳。
傅文早上回去,王安已经在等她,把跟王伟出去的那一趟仔细讲了。傅文听後发现了问题,去阳台打电话。
赵佳热络的接起电话,傅文张嘴就很冲,让她一愣。听傅文“骂”完,她知道问题在哪了,挂断电话马上让人查,同时订了机票。等飞机落地,结果也出来了。给傅文打电话,约在会所见。
王安终于见到了金主妈妈,很好看,觉得眼熟,好像小时候看过她演的连续剧。不是那种大腕,但肯定是有名气的演员。脸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也就三十,穿着打扮很讲究,气场强大。
王安拘谨的坐着,还在想金主妈妈演的连续剧是什麽。一擡眼,见傅老师对金主妈妈怒目而视,金主妈妈则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傅老师,配上烈焰红唇……
他妈的,这气氛真诡异。
金主妈妈的女秘书还表演上茶道了,恭敬的奉上茶。
不行了,没来过这种高档会所,没有过这种待遇,浑身难受。
赵佳微笑开口:“这次是我这里出了问题,有人泄露了消息。我已经收拾了。这杯茶,我向你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