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一醒,傅文也跟着醒了,再次疑惑不解,怎麽抱着温宁就能睡着了?应该是昨天又学散打又做饭,累了,才会很容易睡着。对,就是这样。
趁着温宁洗漱,她赶紧去厨房做早饭。
“酸菜太酸对胃不好,还是早上,我就没放太多酸菜。你先把煎蛋吃了,让胃里有点东西。”
温宁吃着溏心煎蛋,心说你是故意的吧,总这样让我心里一热一热的。你就继续这麽下去吧,早晚有一天把你的壳砸碎,到时可别怪我……
看着那奇怪的眼神,傅文问怎麽了?
“没怎麽。我昨天给你买了普通内衣和运动内衣,还买了两套练散打穿的短裤和上衣。明天上午就能到。你今天什麽时候去练散打?”
“和小曹定的是三点到四点。你给我买衣服花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温宁的关注点在“小曹”上,自动忽略了後面的话。
“你和曹教练很熟了?”
“她很好说话,爽快,有趣。她还说我有趣。我都不知道我哪有趣。”
“她说你有趣?”
“嗯。”
“你和她都说什麽了?”
傅文如实讲了。
温宁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说:“你是挺有趣的。对她很有趣。”
傅文捏着筷子,呆愣愣看着温宁蹭蹭走到门口,换好鞋,砰的一下关上了大门。
这是怎麽了?
看了眼时间,哦,上班要迟到了。明天早点起来吧,今天让温宁等了一会儿才吃上早饭。
温宁面无表情,把车开出小区,酸得胃难受。到了医院,停好车,一声喇叭响。
谢舒从车上下来,快步过来:“我说你这是怎麽了?我的车一直跟在你後面,按了几次喇叭,你都没反应。”
“没注意。”
“你只顾着往前开,我眼瞅着你都要和前面的车追尾了。”
“你看错了。”
“我说温教授,咱不能指鹿为马吧。我又不眼瞎!说说,傅文又怎麽你了?”
“上班,没工夫。再见。”
“再……见……欸!不是,再什麽见呀,你上次跟我说再见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吧!”
人走得飞快,谢舒穿着高跟鞋追不动。头一回见到老神在在的温宁这样,算是开眼了,哈哈哈……
温宁知道自己在瞎吃醋,但控制不住。她不会在意傅文的过去,不代表不会在意现在和以後。虽然傅文死活不肯松口,可她们的关系已然不同。要是再有人和傅文……
越想越气,真是能气死人的蜗牛!什麽蜗牛,就是个乌龟!王八!
气归气,她还是给傅文发了微信:吃药!
过了一会儿,傅文回复:嗯。
温宁把手机拍在桌子上,嗯嗯嗯,多一个字都不发!
手机亮了。
傅文:晚上想吃什麽?
温宁咬了下食指的指节:吃你。
傅文:我不好吃的,肉太老了。没有你好吃。
温宁啪的一下把手机扣在桌子上,咬着下唇:“混蛋!”
很久没有消息,温宁应该是在忙了。傅文放下手机,看新闻,脑子里却想着要不要回去一趟,取几件衣服和隐形眼镜。可要是这麽做了,不就跟搬过来一样……
她又开始烦躁,去阳台抽烟。越来越焦虑,有把烟灰缸扔下去的冲动。在要松手的那一刻猛然回过神,收回手。
进屋,给王安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