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点头,带傅文出了厨房。离开小楼,走到树下,仰头看向她。
“姐姐,你想经常来这里为教主做饭吗?”
“可以吗?教主会想吃我做的东西?”
“如果你想,就可以经常来。”
太阳落山了,钱锦看着傅文,眼里映出最後一丝馀晖。
在那抹馀晖就要消失,彻底陷入黑暗时,傅文点了头……
祈祷的时间到了,衆人齐聚在活动室。
傅文看着至少能有五十五岁的钱天使巴拉巴拉,脑子里却在回想钱锦的种种反应。想到她和钱锦的对话,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傅文看了眼手表,揉了揉额头。
糟糕,露馅了……
回去的路上,于露对她问这问那,不断强调她是张雪的侍从。傅文本就很焦虑,于露还在耳边不停的吵,让她烦躁得浑身难受,强忍着。
于露见傅文只是“嗯”,像敷衍,更来劲了。态度变回了刚认识的时候,趾高气昂,愈发没完没了。
傅文一直在看路,擡眼看了她一下,又看向路。
于露的话卡在喉咙。傅文看过来的那一眼让她……害怕。观察了下好欺负的傅文,觉得是天黑,看花眼了。
回到房间,傅文第一时间吃了药。按照谢舒的医嘱,她现在可以减少药量,但她没有,反而想加大剂量……
早起刚洗漱完,有人敲响了房门,不像是于露。如果不是于露,这麽早,会是谁?
傅文赶紧戴上手表,稳了稳,打开房门。
吱呀一声,于露从旁边的房间走出来,愣住。
“钱圣女。”
钱锦向于露点了下头,说:“从今天起,文姐姐就是我的侍从了。”
“钱圣女,她是我们张圣女的侍从!你怎麽能……”
钱锦平静说:“这是教主的意思。你的圣女要是对此有意见,可以面见教主。”
于露睁大了眼睛,张着嘴。
傅文一脸懵。
钱锦看向她,说:“文姐姐,我是来告诉你一声,从今天起,早上你不必再早起,只需要中午或者晚上去给教主做饭。我会来接你。你可以一直住在这个房间,不用搬去和别人住。”
“搬去和别人住?”
钱锦看了于露一眼,说:“原本再过两天你就要搬到三楼去,和她住一间。现在不必了。”
傅文看向于露。
于露谈不上慌乱,但还是解释道:“这本来就是正常的。按照教会的规定,等你过了适应期就要和大家住在一起。”
钱锦勾起一边的嘴角,说:“按照教会规定,搬进教会就应该和其他人住在一起。文姐姐的情况反而是特殊的吧。”
“是我们圣女看重她,所以才……”
“你可以回房间了。”
于露瞪了一眼,刚要转身,就听钱锦说:“于露侍从,你应该向圣女做告别礼。”
于露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弯腰低头,做出祈祷的手势。
钱锦站得笔直,回以同样的手势。
房门被不轻不重的关上,钱锦看向傅文,说:“姐姐,可以把昨天我吃的薯片给我吗?”
傅文没看过宫斗剧,但听说过,觉得刚才就应该是所谓的宫斗大戏吧。婢女为了自家主子和皇上的嫔妃起冲突……完败。
“姐姐?”
“哦。那包薯片开口了,放了一晚,应该不脆了。我再给你拿一包。”转身进去,很快出来,“没有原味的了。这两包都给你,给小卫一包吧。”
钱锦笑着接过来:“我吃过的那包还在吗?也给我吧。”
傅文进去拿给她。
钱锦从里面拿出一片薯片,吃进嘴里:“还是脆的。以後你要是想出去买东西,跟我说就好,我陪你出去。”
“好。”
“姐姐,中午我再来接你。”钱锦吃着薯片走了。
傅文关好门,靠在上面,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