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因为焦急的手发抖,玻璃断口擦着他的皮肉抖动,老板差点哭出声:完了,完了,他本命年穿红内裤也不好使啊!
回去,袜子,衣服裤子他都要换成红的!
查清後,程景松开老板大步冲着包间走去,老板叫声几个人跟在程景身後,要是砸他的店,他得拦着点。
一双黑色运动鞋越走越快,到最後直接跑了起来,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几个醉醺醺的男人本想拦路调笑,却在看清他眼神的刹那噤声,下意识让开一条路。
他周身带着不容阻拦的压迫感,黑色衬衫下的肩背线条紧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到了包间门口被四个保镖拦住,此刻的程景根本不讲道理,顺手抄起墙角的一个花瓶就砸了上去。
躲过後保镖们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为首的壮汉甚至嗤笑一声,伸手去拍他的肩,像在打发一个不懂事的小少爷。
下一秒,他的世界天旋地转。
程景的拳头砸上来时,壮汉甚至没看清动作,只觉得鼻梁一麻,随即剧痛炸开,温热的血瞬间涌出。他踉跄後退,撞在墙上,眼前发黑。
另外三人这才反应过来,怒吼着扑上。其中一人抽出伸缩棍,"唰"地甩开,金属冷光在昏暗的走廊里一闪而过,朝着程景的太阳xue狠狠砸下!
程景偏头的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棍风擦过他的耳际,几缕黑发被劲风带起。他的眼神陡然锐利,右腿如鞭子般抽出,鞋尖精准地踹在持棍人的膝窝。
“咔嚓”一声轻响,那人脸色惨白,膝盖一软跪了下去,程景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左手如铁钳般扣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拧——
“啊——!”
惨叫声中,伸缩棍脱手,被程景凌空接住,他手腕一翻,金属棍划出一道冷弧,“砰”地抽在另一人的腰侧。那人闷哼一声,捂着腰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後背。
最後一人怒吼着挥拳,程景却比他更快,他微微偏头,拳头擦着颧骨掠过,同时右肘如重锤般撞向对方侧颈。那人瞳孔骤缩,仓促後仰,却还是被击中锁骨,剧痛让他动作一滞。
程景今天格外暴力,膝盖猛地顶上他的腹部。那人胃部痉挛,一口酸水呕出,整个人蜷缩着倒下,像只被抽了骨头的虾。
身上被砸了好几拳,挨了几棍子也不闪躲,只是闷声狠狠将对方打倒。
战斗结束得很快。
四个保镖瘫在地上,最惨的那个手腕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脸色灰白地喘着粗气。
程景站在他们中间,呼吸略重,胸膛微微起伏。他的指关节泛着红,有一处擦破了皮,渗出一丝血迹。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连忙一脚踢开包间们。
本以为踢开包间门会看到那个温柔丶胆小丶自卑的少年被人欺辱,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像只被逼到绝路的兔子。
然而——
灯光扫过包间,猩红的地毯上横七竖八倒着七八个男人,有的抱着肚子蜷缩呻吟,有的满脸是血,意识模糊地抽搐着。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丶铁锈和恐惧的味道。
而那个本该被欺负的少年,此刻正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中央,修长的腿交叠着,脚尖悠闲地轻点。他微微歪头,唇角噙着一抹笑,眼底却冷得像淬了冰。
下一秒,他漫不经心地擡起脚,踩在脚边男人的脑袋上,像碾着一块肮脏的抹布。那人满脸血污,看不清面貌,全身颤抖着,却连一声痛呼都不敢发出。
少年随手拎起桌上半瓶没喝完的酒,晃了晃,浅黄色的液体在玻璃瓶里荡漾。他歪头笑了笑,然後……
“哗啦!”
酒瓶砸碎在男人面前,玻璃碎片飞溅,酒液混着血水在地上蜿蜒。
“舔干净。”
他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温柔,可男人却像听到死刑宣判一般,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却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像狗一样趴下去,哆哆嗦嗦地舔舐地上的液体,生怕慢了一秒就会迎来更可怕的惩罚。
包间灯光闪烁,忽明忽暗地掠过少年的脸。
直到这一刻,程景才看清他右手戴着的铁拳扣正缓缓往下滴血,指节处沾着碎肉。而他脚下的男人早已面目全非,眼眶青紫,整张脸肿胀得不成人形。但是从衣着和大概的容貌程景认出了他,临城无法无天,身上背着数条人命的黑手刘少爷——刘庆!
少年收回脚,轻轻甩了甩手上的血珠,擡眼看向门口的人,笑容僵住。
语气里带着少有的慌乱:“程景?”
“你怎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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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许川: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