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谢舒赶紧说:“我也要住在这!看住叶婉!”
“看住我?”
“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太花心了,我当然要看住你,防止你对温宁见色起意!”
叶婉轻笑出声:“听你说的,我怎麽像个女流氓啊。”
谢舒“哼”了一声。
温宁让谢舒和叶婉随意,向傅文伸出手。傅文放下水杯,借着温宁的力气起来,走向房间。
谢舒不哼了,要回家去取两身睡衣过来。叶婉应下,让她轻点开关大门。
温宁让傅文从衣柜里拿睡衣。她出了房间,向叶婉点头感谢,然後从洗手间取来傅文的毛巾和牙刷。
傅文手上拿着睡衣,站在衣柜前发呆。
温宁拉着人进了洗手间,给牙刷挤上牙膏,让她刷牙。拿了一套白色睡衣进来,没有拿长穿的睡裙。
傅文刷完牙,进了浴室。水打湿头发,刚要用洗发水,温宁进来了,拿过洗发水给她洗头。
“我自己来吧。”
“闭上眼睛。”
傅文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温宁动作轻柔,揉出泡泡,看着傅文长长的睫毛……
冲掉泡沫,温宁把洗发水放到傅文手里:“给我洗头发。”
“我没给别人洗过头,可能会弄疼你。你还是自己洗吧。”
“我想让你给我洗。”
傅文照做了,小心翼翼洗着长发。温宁的发质很好,傅文洗着洗着像是入了迷,没完没了。
温宁知道傅文这情况就跟不停看新闻一样。如果能让傅文感到平静,她愿意让傅文一直洗下去。可真要一直洗,怕是会被洗秃了。
“可以了。”
傅文回过神,挪到旁边。
温宁冲洗好头发,拉着傅文站在花洒下,从後面将人抱住。
水从二人的身上流下,只有花洒声。
傅文咽了咽,说:“今天,我吓到你了。”
“没有。我是担心你。明天去医院,好吗?”
傅文低头,看着地上的水缓缓流向墙角,流进地漏……
温宁冷静的说:“傅文,你不要想着把我推开。我是医生,虽然是治不孕不育的,但其他的也懂一些。有病就治病,哪怕是得了绝症,我也能够面对。”
傅文比她更冷静:“你应该知道,精神病比绝症更可怕,会让周围的人饱受折磨。绝症大不了就是死,知道没有希望了,病人和亲人经过一个过程也就接受了。可精神病……”
温宁打断她的话:“精神疾病不是不能治愈。退一万步讲,即便不能治愈,靠药物和心理治疗也能得到有效缓解。”
“精神病能治愈吗?治愈了也是暂时的,说复发就复发。温宁,我能接受我的情况,没什麽。我爸妈没看到我这样,没让他们跟着操心受罪,挺好的。你……”
“先不要说这些,明天去看一下,确定到底是什麽情况,好吗?”
水如溪流一般,缓慢却不停歇,从高处流向低处,流向微小的漩涡,流进无底的黑暗……
温宁收紧了胳膊。
傅文的视线离开了地漏,缓缓擡手,覆在温宁的手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