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喻闻雪就再也没见过顾云深。
听闻他被太子派去执行任务,这几天都不在。
战战兢兢等了两个白天,发现自己真的没事,悬着的心放松了些。
可这样一来,三日一见的约定又该如何作数?
若是找不到人,不会真的要肠穿肚烂吧?
为了以防万一,喻闻雪收拾好被褥,厚着脸皮跑到林清婉的营帐,表示想跟她睡在一起。
林清婉虽然惊讶,但没有拒绝,反而很开心,吩咐身边的侍卫把她带来的行囊都搬了过来。
喻闻雪支支吾吾道:“我这几月来癸水肚子不太舒服,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其实她只是想知道自己中的毒究竟如何了。
林清婉没有多问,伸手为喻闻雪搭脉,出身太医世家的她,对医术多少也耳濡目染。
“脉象虚浮,细如丝线,多半与你自小的心疾有关,但无大碍,不过。。。。。。”林清婉望着她:“你前段时间似乎中过一种毒,但很微弱,而且已经被清干净了。”
“中毒?”喻闻雪讶道:“是什么毒?”
“这个尚且查不出来。”林清婉握住她的手:“还有一件事,你的指尖和耳垂都微微泛红,可是吃了什么异常的东西?”
“可能是……我对房间里的空气过敏,来你这就好多了。”喻闻雪挠挠头道。
“过敏是什么?”林清婉问道:“你还有其他病症吗?”
喻闻雪不知该如何解释海棠春一事。
林清婉毕竟是生活在古代的闺阁女子,对这类事的接受程度总是比来自现代的她更保守一点,若是吓到她就不好了,便随意编了个谎言:“气候一热,我的身体就会变红,你可以理解为我是铁做的,越热越红。”
林清婉似懂非懂,噗地笑出了声:“你好可爱。”
到了晚间,两人一同到湖边练了会曲子,回来后,喻闻雪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略感不对劲。
这种感觉就像看了什么令人脸红心跳限制级电影,虽不至于难受,但就是气血上涌。
林清婉见她状态不对,关心道:“闻雪,你怎么了?”
“无妨,我们洗洗睡吧。”
睡吧,睡着了就好了。
喻闻雪想。
营帐外传来布谷鸟的叫声,吵的人心烦意乱。
喻闻雪瘫在床上,又担心惊动林清婉,连翻身都不敢。
心跳得太快了,她很难睡着。
也不知道那个大坏蛋回来没有。
子时更漏的声音响起,喻闻雪放弃入睡,动作极轻地起身,打算出去透透气。
经过上次的教训,她特意拿了一盏新的油灯。
要不,去试试吧?
纠结不过须臾,她提着油灯朝顾云深的营帐方向走去。
途径一处假山,里面隐约传来低声交谈的动静。
“嫂嫂可有想我?”
这声音。。。。。。
喻闻雪停下脚步,想听得再仔细一点。
海棠花的香气愈发浓郁,她吸了吸鼻子,贴在树根下。
下一瞬,嘴巴忽然被人捂住。
她瞪大眼睛想看清那人是谁,一抬眼,对上少年波澜不惊的双眸。
顾云深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声,随后一个转身,拉着她躲到一旁的粗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