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晦猜到了这个结果,但目光扫过周厉,眼神凉凉的。
难对付的是魏听钟。
但周厉未必。
他总能安排点什麽。。。。。让这场护送出点问题。
到时候就别怪他了。
蒋晦眼底有狠意。
“疯了吧。”谢容在另一殿观望,谢眷书神色沉重,有点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直到。
“多谢魏大人安排,只要让我去长安,没有什麽不可以的。”
言似卿主动走出,谈笑自若。
蒋晦看着她。
言似卿轻轻补充,温柔含笑,其实是安抚,“鱼只要活着,在哪个水池都能游。”
蒋晦懂了,突然很痛苦。
当初去雁城,当时是如何把她当棋子,当可操纵的存在,如何高高在上。
现在就有多痛苦。
他知道她有多无奈。
这一路来,总由不得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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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是一场雨,凉而伤寒。
魏听钟对言似卿的让渡是意外的,也是满意的,正要就此决策。
周厉也走了过来,要直接带走言似卿。
这时候,蒋晦又扶着柱子起来了,擦了嘴角的血,“魏大人留下来看顾好我叔叔,我这就回长安跟陛下请罪,你别拦我。”
魏听钟的脸能骂人,可他阻止不了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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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马寺太乱了,谁也不敢久待。
各家府邸基本都安排人手,紧跟着一起出去了。
出栈道,上马车。
长龙如秩。
却在过十里竹林要出白马寺境地之时,坐在马车里扶额的言似卿突听到马车停了。
嗯?
又怎麽了?
前面的周厉有点安静,过了好一会,才下马。
“下官,拜见王爷。”
所有人探头探脑,看到人後都吓住了。
言似卿撩开帘子,瞧见前面竹林口子。。。。一个人,一匹马。
帝王之子,戎武大将,战场封王。
真正的嫡长子,本该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宴王蒋嵘。
他就坐在马上,剑都没出鞘,眉目儒雅但刚冷薄凉。
一个人,拦下了所有兵马。
蒋家何止一条真龙呢。
起码人人都知有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