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提自己女儿遇险,境遇不知,哪怕所有安排已经做完了,消息封闭,她装得滴水不漏,旁人也只道婚姻于她乐意与否,未知其凶险。
她没跟任何人求助过。
“我这一生,自承因果。”
最坏也就是最後真的嫁给了那混账和尚?
她倦怠想。
突然,後背温和,才知道徐君容抱了她,揉揉她的脑袋。
“你自己决定,後果自有你跟你一起承担。”
“别忘了,你还有娘亲。”
言似卿眼底很红,转身拱在她肩头,心里却有些犹豫。
母亲不会去求那宴王吧。
其实还不必要,但直接这麽说,母亲肯定会羞涩,怪难为情的。
言似卿这边还没委婉表示局面没有坏到让徐君容吃亏的地步,她在长安的手下人有生意上的事,她不得不离开去书房处理。
她一走,没多久。
蒋嵘就来了徐君容的小院。
後者一回头看到这麽高一人吓了一跳,尤自尴尬那天的事,行礼後前言不搭後语说了两句。
“多谢王爷前些日子在宫内搭救我女儿。”
蒋嵘:“也不算特意,确实有边疆战事的消息需要跟陛下回禀。”
徐君容知道边疆机密,自己不能问,但她在长安,偶尔听小云跟言似卿汇报,只知道边疆那边。。。。。一直没消息。
其实也正常,战场风云千变万化,距离长安不知多少交通日子,就是快马或者飞鸽传书也是拖沓很久的事,而且战场机密,万一朝中有人掐着机密使绊子,那对前线就是祸害。
所以按照旧例,长安上下不知边疆内情也是常事,有时候就是帝王也不确定战场消息呢。
她没问,蒋嵘却是说了。
“当前失联。”
什麽?!
徐君容脸色微变,“我去告诉君君。。。。”
她要走,却被蒋嵘拉住手腕。
她身子轻薄,这麽一拉,人往後,跌在她怀里。
一惊,拧了下,却被扣得更紧。
“你。。。。你这人是来传消息的,还是故意的?”徐君容低声嗔怒。
蒋嵘见不得她生气,又最爱她带点生气的灵活气,软了力道,却不肯放开,只低声说:“她知道,她那消息未必比我弱,就是知道战场形势多变,兵部形势诡谲,她才不愿意把她跟英王的事扯进来。“
他没管英王跟言似卿的事,就是後者已经明确要自己处置,所以他当不知道,听之任之。
再且。。。。晚辈的婚事,他已经干预过她跟蒋晦的,再插手。。。。。
“我若出手,也可以。”
“得名正言顺些吧。”
徐君容听出了他的意思,也知他今日来意。
当前并不适合跟古古怪怪的英王直接对上,但真涉及言似卿的婚姻前程,徐君容若想,宴王可以做到。
他今日来,就是这样的态度。
徐君容盯着他半响,“你早知道他们两个。。。。一直不同意,是有私心。”
蒋嵘:“为何我不能有私心?”
他承认了。
徐君容咬牙切齿,“有你这麽当爹的麽,你。。。。”
薛嵘逼近,鼻尖贴靠她。
徐君容一下子噤声,唇瓣不肯与之相触,但呼吸萦绕。
她脸颊红润,却不肯予之夺取。
安静中。
薛嵘低声在她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