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一身冷寂。
此时才踱步朝自家王府大门走来。
在阶下。
她在阶上。
似恍惚,似回到初见。
那时是在她家门口,这次反过来了。
但好像又没反。
她还是那样。。。。用复杂又陌生但疏离的眼神看他。
又不太愿意看他。
一步,上阶。
血气,凶狠,仿佛能吃人。
蒋晦看她的眼神近无光。
没人敢搭话。
但他手里提着另一个笼子。
“之前允诺,说我会带着胜利归来。”
“知道你是在意家国之事的,所以在边疆更努力了一些。”
“想着,拿下乌呼鹤云的脑袋来哄你开心,回收雪人沟壮大我天朝山河,让你来日到处做生意时,有更广阔的路可以走。”
“现在看来,倒是不合时宜了。”
“打扰你了吗?我的未来婶婶。”
他咧嘴一笑,言似卿脸上血色尽褪,她嘴唇动动,欲言又止时,蒋晦却冷冷道:“就算是最坏的结果,选谁都可以。”
“从来不能是我,对吗?”
她明明能联系他。
全天下,只有她能联系他。
她明知道。
她不肯。
如果是能让她不得不改口答应了尘,那一定跟她女儿有关。
饶是如此,她也不肯!
宁可选择这样的结局,。
他太了解她,知道她做的最坏打算一定是嫁给了尘,甚至可以是任何人。
简无良,周厉,甚至谢容都可以。
她只是会愧疚利用对方,连累对方,但若是必要,她还是可以这麽选。
唯独他不可以。
从来不在她的选择之内。
为什麽啊?
凭什麽不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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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晦眼底有战场杀戮的疲惫,急切赶路的倦怠,血丝密布,却在此刻像是解不开的情丝愁绪。
带着血,带着怨。
求而不得,她却轻易给了别人。
未来婶婶?
他得知消息的那一天,都没法枯坐太久,前线告急,他只能握紧血迹干涸的长枪奔赴,那封信他都是匆匆折叠藏在兵甲之内的。
他不懂。
他也知道她有择选的自由。
“讲道理的话,你选谁都是你的权力。”
“此前我也曾装腔作势说你能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