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我会心疼你?”
“还是以为我铁石心肠?”
蒋晦一时安静,但眼底慢慢红了,另一只手揽了她的腰身。
“我以为。。。。你只是逼不得已才妥协。”
“是不是我也不要紧。”
言似卿安静些会,“与你成婚,确实如此。”
实话好难听,她都不打算骗她。
蒋晦气馁,恹恹的,正要松开她问一些内情,还确定将来打算。
结果这人俯首吻他额头,温柔细腻。
“但我不会与他人那般寻欢作乐,悖逆礼数。”
“赤麟殿下,你好像对你的风采一无所知。”
“也高估我了。”
蒋晦错愕後,难忍心头悸动,脑子一片混沌,根本想不起之前要问她什麽了,也忘了跟她对峙将来打算,要她给一个结果。
脑子都烧起来了。
欢喜压住了一切理智。
将她拉坐到腿上,在怀里,亲吻她的脖颈。
“你。。。。。”
言似卿任由他亲昵冒犯,抚了他的脸颊,在喘息中,低低一叹。
“别问了好麽,解释不清,你我之间也不是非要寻根问底。”
“说多了,对谁都没好处。”
“一步步走到最後。”
“自有结果。”
蒋晦没说话,因为根本耐不住这般温柔退让的她。
屋内一时安静。
言似卿安抚好他,准备起身收拾药箱。
但。
又被拉回去了。
过了一会,屋内有低低言语。
“你的手有伤,别闹。。。。”
“是你开头的,难道不该有结果?”
“欲情故纵而已,殿下,你没有情趣吗。。。。。”
“什麽情趣不情趣,鬼知道你什麽时候又冷淡不理人了,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又冒出一个海富贵。。。。。言似卿,你来。。。。你自己掌握结果,一个我还不够你玩吗。。。。。。他们岂能跟我比?”
“。。。。。。”
说好的克制,明日复明日。
衣物散落一地,还是白日,颠倒恣意,缭乱非常。
单薄的红被在雪白之上随之动荡摇晃,最後滑落。
最後又盖上。
峰峦纵雾,云雨之像。
等结束,言似卿早已疲惫睡去,蒋晦还醒着,看着怀里的娇柔,又看了看掌心微透血红的伤口,不觉得痛,只是有点恍惚。
——她都肯用这种法子来麻痹我,想来是做好了最坏打算。
想到院子外布置的弓箭队。
蒋晦眼底满是冷意。
他不能坐以待毙。
三日後,言似卿去大理寺归还书籍,顺便为那无耻师徒的事做个供词,只因李家那破事儿已经查出结果了——有些案子就是这样,不是查不出结果,是要看值不值得查,是谁要结果。
但凡动静大,压迫大,案子就查得很快。
真相也只是真相。
自古如此,言似卿早知道结果,过去露个面,也算是为事发地的苦主们撑个腰,案子定得快,李氏那些罪人才会死得快。
不过,她才办完事,准备离开,走过甬道,却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偏头看去,前面停尸房人头攒动。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