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怎麽自燃的啊?一下子就把人烧成灰烬了,这世上有如此可怕手法吗?”
“太吓人了,昨晚都把我吓死了。”
怀渲:“。。。。。”
谢家如果都是这样的货色,世家如果都是这样的空有皮囊无脑袋的货色。
该有多好。
简无良抽了下嘴角,斜瞥这位谢九郎:言似卿能被蒋晦安排假装谢九身份,真不算攀附谢氏门庭,反而辱没她才华了。
这谢九是真憨啊。
没听出自己的意思:案情禀报第一手得面圣,在凶手没抓到前,大理寺怎能袒露内情给所有人知道?让真凶知道他们手头具体证据?
其实最大的证据就是大理寺已经从尸体中寻找虫卵,但这东西,也是可以损毁的,凶手昨晚动手,未尝没有烧掉整个禅房跟尸体的意思,届时不管虫卵被烧毁,还是躲藏的金磷虫飞走,连着尸体一起毁尸灭迹,大理寺再无办法证明此案非鬼神之说。
若非为了稳住沸沸传言,他都没必要提今天这一嘴。
可他也不好明拒谢容,因为其他人见状也搭话询问了。
简无良板着脸,道:“所谓鬼神之说,不外乎自燃之诡异,无法解释,才有长舌鬼作恶的传言,其实自燃之法跟“世间奇毒”有关,是人为下毒,五位死者因受算计而中毒,毒入咽喉,进而自燃,这等毒,本官也会亲自请教太医院的太医们鉴定。”
他都这麽说了,谢容也信了,又问大公鸡为啥叫唤,也中毒了?
碗里多了一块米糕,他转头。
谢眷书含笑自若:“那些鸡跟你没关系。”
“先吃饭。”
“弟弟。”
谢容哆嗦了下:“。。。。。”
没人再叨叨了,毕竟多数人都有眼力见,确定不是鬼神,那他们家家户户都有护卫,整个帝国最高武力都站他们这边,简无良也主动提出会联络地方驻军加强防卫,衆人顿时放心不少。
怀渲:“少卿大人做事,本宫是放心的。”
简无良:“谢殿下信任。”
他松口气,再回头探望斋堂,想要找到言似卿,却发现对方还没来。
这麽累?睡这麽死吗?
他正狐疑,却恍然想起:对方是女子,体弱一些,是自己早已忘记了对方女儿身了。。。。
自嘲时。
猛然发现门口站着人。
他一惊,衆人也是大惊。
衆人齐齐行礼。
“见过祈王殿下。”
怀渲皱眉,“见过皇兄,您在这?”
祈王长相不似宴王凤章龙势,颇有帝王父子传承之相,他偏其母妃那边斯文,温厚无害一些,眯起眼的时候,含笑若狐,跟怀渲打了招呼後,看向简无良。
“此案传言沸沸,事关社稷安危,本王清修求佛,昨晚得知案情变故,心有关切,毕竟怀渲妹妹跟小赤麟都在,还有谢家的俩小孩,若是有所伤损,本王为在此家长,实在难舍责任。”
“简少卿,父王不在此,虽有定律,需上报得令,可暴雨期,抓凶本就困难,那凶手可能还躲在白马寺,时刻威胁所有人,必要时需封锁白马寺,可按律白马寺也无此职权,得等陛下指令,是否?”
简无良弓腰行礼,“王爷所言甚是,下官也确实在等陛下旨意。”
毕竟封锁整个白马寺不是小事。
可他真不知道祈王在白马寺。
事态麻烦了,非常麻烦。
简无良有极不好的预感,也在此时,祈王慢吞吞说:“无妨,本王刚刚已经差人封锁整个白马寺。”
“毕竟,按律,本王之权是可以做到的。”
“对吗?”
衆人更惊,简无良只能应是。
祈王神色郑重,“所以,你能否予本王解释一下案情到底如何。”
“这决定了本王要不要派人护送公主等人离开白马寺回归长安。”
没办法了。
简无良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力,只能应下,这里也不是汇报的地方。
他正要跟祈王出去。
祈王却漫不经心说:“去喊赤麟,以及他护着的那位言公子。”
“案子,不是她查的吗?”
简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