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田雨那边,还在古铜村里,有其他人负责盯梢。
谁知。。。。这俩柴夫一点都不够顶的,一个回合就吓秃噜了,噗通跪地求饶。
“是田雨,田雨要我们报官的,一开始我就不乐意,没打算报官掺和此事,因为会被古铜村那边的人骂啊,他说要给我一两银子,我这才。。。。老张,这事可是你招的,谁让你喊了田雨的!”
柴夫老张脸色发青,埋怨兄弟拿钱笑嘻嘻,现在反而怪他。
“我表哥正好在我家。。。。我能怎麽办?他也只是让我们报官,这事又不是我们干的,你急什麽?大人,我们可没犯罪啊?!”
他是个精明的,已经反应过来了,不管他们为何报官,又没触犯法律,就算拿钱了又怎麽样?
人不是他们杀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三人合谋。”李鱼故意继续施压。
两人连连否认,老张则说起田雨做这种事的用意。
“其实表哥就是想给陈垓找晦气,那野林其实现在是属于陈垓的,他承包了,要种什麽果树,说会很挣钱,表哥与他从前闹过很大的矛盾,两家仇怨很深,从我这知道野林子又死人的时候,他就想让我们两个去报官,弄臭他家名声。。。。”
“真没有别的,我表哥也不是能杀人的坏人,他就是气不过。”
真这麽简单?
这麽说来,三人没啥罪过,就是有点私人目的,不太正道,甚至入不了罪名。
衆人半信半疑。
言似卿却看了看俩柴夫的裤子鞋子。
顿了顿。
说:“喂马辛苦吗?”
两人猛擡头。
——————
裤子沾了草屑。
被大理寺门人强行掀倒查看鞋子,哦,下面还沾了一些马粪。
但不是近日的时候,已有几日了丶
只是这两人贫穷,没什麽新衣裤鞋换,过得也粗糙,没想这些细致的,被看出来了。
言似卿查看了两人掌心,没有驾马车的痕迹。
“你们没有弄走马车?”
“马车,什麽马车?”
“。。。。。”
两人只承认他们到场的时候,只看到一匹栓在树下的马匹,因为周边没人,两人狐疑下起了贪心,但靠近後闻到臭味,这才发现尸体。。。。至于马车什麽的,压根没看见。
简无良跟言似卿对视一眼。
凶手留下马匹是为了让尸体被人发现,就是为了让这个案子爆发,落入大理寺那边。
但弄走马车。。。。
是因为凶手是坐着马车来到野林的,对方担心关于自己的痕迹被查出,暴露身份,所以弄走马车,留下马匹。
这一开始就是精心设计的谋杀案,图的也是现在——让大理寺查。
“可能,也是为了引殿下你来查。”
“不行,殿下你现在还是回王府吧,万一是有些人故意设计。。。。”
简无良觉得不对劲,担心是针对言似卿的阴谋。
言似卿微微蹙眉,拂袖落杯。
“少卿大人。”
简无良一愣,对上言似卿冷静但又算是含笑的眉眼。
“我已经很久不打被迫防卫之战了。”
“也没那麽多时间跟心力。”
“听我的,好麽。”
衆人倏然静默。
恍然才意识到对方身份今非昔比,也猛然意识到从她自雁城出,到长安,到现在。
经她之手,经她参与,已经有三位王爷折戟落马。
她打防卫之战,也不缺攻击,素来一击毙命。
若不打,那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