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不说了。
话说那些量大的软骨散可用在了他们的世子殿下身上。
不过,人家躲开了而已。
还真把她抓住了。
言似卿断了被抓住後的那些事记忆,越发惫懒,耷拉了眉眼,端起姜汤喝,但眼神不经意间瞥见小山的袖子上沾染了一些碎屑。
她的嗅觉其实比世子殿下的视感听力都强一些。
医者天赋嘛。
在姜汤气味之中,她问到了一些治内伤的药物气味。
来自小山。
袖上的药粉,她也一眼看出了。
忽然心里咯噔。
若钊小云等人不论做什麽,首以蒋晦为第一秩序,後加上一个自己。
那熬药,也必然是先为他们。
她自然无内伤。
那就是他有内伤。
言似卿一时发怔,後无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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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脚上楼,剑刚放下,蒋晦就扶着桌子吐了血。
他中毒了的,吸入的量也远比小云两人中。
当时,他并未躲开。
既已中毒,也理当被某人拿捏了人心一般预测——不可能再去亲自追她。
可她也有输给他的时候呢。
他就去,就抓她。
哪怕需要以内力强压毒性好赶路追去,进而内伤。
蒋晦直了身子,踱步坐在椅子上,喝药了。
若钊在一旁不敢说话,只能小心又急切伺候。
他甚至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那位言少夫人,让她知道?
蒋晦了解他,一看他眼神变幻就猜到了,只淡淡:“忘了船上那次是怎麽被罚的了?”
若钊凛然,有点後怕,但摸摸鼻子,“可是殿下,您舍得吗?”
蒋晦可不像言似卿怕苦爱甜,一口闷了难喝的药汁,放下碗。
“难道你们内心不也可惜吗?”
若钊明白蒋晦的反问——就真的觉得他蒋晦这个人能让言似卿折了傲骨尊严,屈身在王府之中。
那就不是屈他一人了。
好多好多人。
“若我无这出身,怕是给她提鞋都不配。”
若钊以前肯定百般反驳,现在却不好说,“但殿下,您已经是皇亲贵胄,也是与生俱来。”
夫人是天生跟後天磨砺出的风华,自家殿下何尝不是呢?
蒋晦轻嗤,意味不明道:“这世上最容易死的也是皇亲贵胄。”
“登高跌重。”
“若非这个源头,也没这麽多事了。”
他也不会远行雁城,一眼看见她。。。。。
屋内忽然缄默。
因为若钦进来了,手里拿了暗弩。
“是送小山跟汤药过去的时候,夫人给下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