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跟陈司直两位。
说是留下来继续勘察现场,有人发现他们还去那鱼塘的小破屋里面拿了破碗。
也不知要做什麽。
而陈月两人的房子里,李鱼按照言似卿的吩咐,把粮食这些都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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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村里人渐渐休憩,李鱼两人还未离开,只躲在陈月家里,靠着窗低声聊天。
“真的会来?”
“会的。”李鱼想起言似卿的吩咐,说:“刘广志最後辩驳的,说他有人证,可以证明他没有回村布置杀人之法,一再让我们去樊花楼查。”
陈思直点点头,“刚刚走的时候,言姑娘也提到了,万一樊花楼那边真有人证,一切就会被推翻。”
“要给刘广志定罪,必须要有其他铁证。”
“可是,还能有不在现场就能杀人的手法?难道是他人在县城,陈月自己上山,再不小心栽进古井里?”
李鱼:“有。”
“言姑娘说有。”
李鱼冷冷一笑:“有些事,不是非得人去干。”
那不然是什麽?
鬼?
李鱼:“是啊,抓鬼,我们就蹲这家,等那鬼自投罗网。”
屋子窗外,藏在茅草垛後面的一个黑影猩红的眼珠子转了下,悄然隐去,真的如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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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村子後,官道上,队伍徐徐。
言似卿在马车里,小云问她累不累,还拿出了瓜果。
言似卿也没拒绝,挑了一枚糕点。
小云不是第一次看言似卿查案,她很好奇,也很在意这个案子。
主要也是觉得陈月姐妹可怜。
那刘广志也实在可恶。
“我怎麽觉得他很有底气,似乎樊花楼的人真的能给他作证,他不会逃罪了吧?”
小云已经厌憎此人到了对方哪怕有不在场证明,她也觉得对方是有备而来,利用手法给自己脱罪。
实在可恶!
言似卿看她义愤填膺的样子,有点可爱,吃了糕点後,手指擦拭了下手绢,然後。。。。
捏了下小云的脸。
小云:“啊?”
她呆滞,後脸红,但言似卿本来温和的笑顿了顿,收回手,叠了手绢。
小云转头,才看到窗外骑马跟着的世子殿下正用忧郁的眼神看着自己。
好像她小云是那院子的一堵墙,等着美丽动人的红杏儿翻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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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晦不管如何嫉妒,面上都装得云淡风轻,主动在夕阳光辉中问言似卿,“姐姐觉得刘广志是凶手吗?还是你掌握了他不管在不在场,都能害死陈月的手法。”
言似卿就是认真的性格,不管是谁,涉及正事,不管私底下他们遭遇过什麽,关系如何,她都能撇开偏见私情,与之认真谈事。
以前跟蒋晦就是这样的。
现在也一样。
人命关天。
所以她回:“其实殿下跟李司直他们都觉得不对劲了吧,很多细节都透着诡异。”
蒋晦:“是,确实觉得蹊跷,比如——陈月能防着刘广志,不让他贪到陈絮的钱,也能次次避开後者欺负陈絮,说明她很了解刘广志,不太可能轻易跟他上山到那古井边上,给其下手的机会。”
“若说是刘广志把人迷晕了把人拉上山,以刘广志的身体条件是做不到的。”
“他的身体早已废了,之前姐姐在山上不是让他挖坑以及下井,恐怕也是想看看他体力如何,我看了看,他那病虽携带,发作不似女子厉害,但酒色掏空了他的身子,而李月身体康健,比一般女子还要高大一些。要他扛着晕倒的李月上山实在不可能,而且李月的身体上,她的手掌心是有摩擦剐蹭伤的,既是掉下井时,她是清醒的,还摩挲井底企图爬上去。”
“若是昏迷之人,固然没死,也体虚无比,加上重伤,怕是连试图爬井出去的能力都没有。”
“所以,把陈月引上山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