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夫妻自有一段独属于他们的小日子,不过蒋晦差事多,兵部跟朝堂都有,总要出门。
但总也回来很早。
太早了。
早到言似卿以为这人也就是去登个名儿就渎职跑人了。
“最近那麽清闲麽?”
还是怕帝王猜忌,避开了胜仗後的利益分配,故作清闲。
她没问全,但确实意外。
蒋晦眼神隐晦,嘴里回答:“其实本来也没什麽事,能人多,总不能什麽好事都让我摊上吧。”
言外之意似乎默认了言似卿的猜测。
言似卿也没说什麽,毕竟这事也不奇怪,陛下总归是那多疑的性子,蒋晦能急流勇退也挺好。
但!
他一天天的。。。。缠着她。
言似卿回过味来了,有些一言难尽,不许他白日胡闹,好在他也答应,只是尽量陪着她。
也不是非要贴着,就是总在能看着她的地方,能搭把手的地方。
不烦人。。。。
直到晚上。
她就觉得自己仿佛进了妖精窝,要被生吞了。
这般肯定不行的。
言似卿虽能忍,但实在忍不住了,也不藏着掖着。
终究在成婚第七日夜里,手指点着小郎君的眉心,要与他定个规矩。
“不能这样总欺负我。”
她好郑重,蒋晦以为自己犯了大错,有点慌,小心翼翼贴了她脸颊,“怎麽了?我没有啊。。。。都听你的了。”
听什麽了?
一到晚上就胡作非为。
言似卿无奈,手指拉扯他耳朵,“你是武将,我只是普通女子,若老这般,我还能做事麽?”
她从前可从未在白日频频犯困。
“你也尚年轻。。。。。克制些。。。。”
她也不好将这种事挂在嘴上提太多次,也算委婉了。
蒋晦自然明白了,神色惨烈了许多,似不愿,又不敢在这种事强迫她,迟疑了好一会,“要麽,我带你习武?”
言似卿:“。。。。。。”
她笑了笑,意味深长一句:“要麽,我们先分房?”
蒋晦吓哆嗦了,忙不跌应下,“听你的听你的,以後我克制,咱们来日方长,细水长流哈。。。。”
“娘子莫生气。”
“对了,詹天理那案子,真结束了?”
他问,她挑眉,两人目光对视着。。。。。
成婚归成婚,但有些事始终是存在的。
只是言似卿自己不提,蒋晦也不好问。
比如昭昭,他不能问她的打算,因为只能配合,现在狭城那边他的人只是看住了城,孩子不在他手里。
但他很奇怪——她似乎没有把昭昭带到长安的意思。
这让他心里很慌。
一个母亲不可能完全撇下孩子,只要条件足够,也一定要跟孩子相守。
任何男人都是次要的,甚至不值一提。
是因为长安局面未定,还是,她另有打算?
比如,从未准备留下来?
因为这种恐慌,他不得不先提起詹天理这些事,再去确定她的想法。
别的都可以。
撇下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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