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这个可以。我的小儿子达米安,你刚才也见过了,他正巧需要别人辅导作业,唉,我这个当父亲的实在没空做这件事了——”
约翰自动将后面的话过滤掉,只留下“给达米安辅导作业”这个关键信息,他擦完扶梯,郑重地点点头,虽说他以前只辅导过联盟里的毛头小子们,且他们的年龄基本都是上高中的年龄,但四舍五入就是他可以辅导高中生,而从达米安的年龄来看,对方顶多就是一个上了初中的孩子,不足为惧。
“p对np的问题?”
半小时后,约翰坐在达米安的写字桌前,对着这个问题发愁,他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他现在面临两个选项——
一,告诉达米安这个问题被纽约的数学家解出来了,只是人家死于谋杀,算法也被神秘的有关部门给严格管控起来了。
二,说自己不知道。
前者,他还要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这样的情报,后者,他只用承认自己不懂就行。
“我不会。”
约翰没有多想,立刻选了第二个人选项。
达米安有些失望,又显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令约翰忘记了他是如何被联盟的毛头小子们气到神志不清的场景,他心软了。
“为什么想要了解这个问题呢?”
“因为它够难。”
达米安抱着手臂看向那一堆写满了计算的废纸,烦躁地转移了视线,说:“算了,那就换个你能做到的。”
约翰点点头,想了又想,说:“学校里会有布置什么科学作业吗?我的手工也很好。”
“那个太简单了,我自己也能做。”
达米安还是没有一个好脸色。
约翰并不起气馁,他选择了最朴素的办法:“我替你抄作业吧,你可以在屋子里和猫咪玩。”
“他有名字,他叫阿尔弗雷德。”
达米安指正了约翰的“猫咪”叫法,就是因为人们总是“猫咪、猫咪”地叫它,搞得阿尔弗雷德以为自己的名字真的叫“猫咪”。
“好的,我知道了。”
约翰认真地应下来,然后在达米安的默许下给他抄作业,为了防止检查作业的人看出不对劲来,他还特意模仿了达米安的笔迹。
约翰抄作业抄得上了头,抄完了一份不够,还额外多写了几篇的读后感,这样达米安至少有几个月都不用为读后感这样的课余作业感到纠结。
另一边,阿尔弗雷德终于不肯在和人类多待,它从达米安挠它下巴的手里逃出去,很快就溜没了影,失去毛茸茸的达米安只好去检查约翰的进度,当他发现约翰超额完成工作时难得给了好脸色,他看着约翰,夸他除了一身肌肉之外还有点能让人看上的地方。
这话听起来真的很怪,约翰也是真的想给协会的人打电话。即使达米安是罗宾,也不应该接受那种思想的荼毒,说到底他也只是个上中学的孩子罢了。
“这是一个女人让我穿的。”
约翰的解释不如不解释,达米安看起来像是从一个误会蹦到了另一个误会上,情况并没有改善。
“我的妈妈也是这样的女人,她们都很厉害。”
约翰无法反驳。
眼看着快到了他下班的时间,约翰将手上蹭的笔水痕迹擦干净,下楼去找了管家阿福。
一番沟通之后,阿福善解人意地表示“明天再来”也可以,接着就这么让约翰带着他的工具离开了韦恩庄园。
约翰开车离开,他走后,布鲁斯才放下监听设备,对着达米安说:“抄的作业不算。”
之后又和阿福讨论起了明天的计划。
这时,提姆刚下班回到韦恩庄园,听见布鲁斯在和阿福讨论约翰的事情,随口问了一句事情进展,还说:“对了,我刚才在路口边看到一个穿着女仆装的男人开着车朝反方向离开了,看他的模样有些眼熟,和那个家政公司员工倒是很像,怎么,他今天穿女仆装来的吗?”
提姆本意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再加上他心里有了推测所以才把这事拿出来当笑话讲的,但他不知道一般的女仆装和一看就是某店专产的女仆装看起来的视觉效果是不一样的,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车挡住了一部分少儿不宜的画面。
提姆见两人面色有异,贴心地岔开了话题,问起别的情报。
绞尽脑汁只想到约翰干活效率很高的布鲁斯:……
或许这个试探行动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