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快两个时辰,才到了宋槿仪她们。
只是还不待她二人进去,一个眼神精明的跑堂就将她二人拦在门口。
“哟,这不是聚星楼的宋掌柜吗?什麽风把您给吹来啦?真是稀客稀客!”
宋槿仪挂着得体的笑容:“摘星楼声名在外,我特来取取经,见识见识。”
“哎呀,宋掌柜太客气了!”管事嘴上说着,身体却纹丝不动,“只是您看我们这儿,正经的客人都接待不过来,实在是太忙了。
“恐招待不周,还是请回吧。”
她看了看眼前这水泼不进的架势,心知今日是绝对进不去了,便只能作罢。
她让崔秀秀先回去,自己去了戏楼,将这件事说于张窈,李荷听。
“绝对有问题”,张窈拍着桌子又重复了一遍,“这摘星楼绝对有问题,我从我爹那听说过,说西域有一种奇花,生长在荒漠。
“它未成熟的果子里面有一种液体,堪比前朝流行的五石散,甚至比那还要厉害,让人如梦似幻,难以忘却。”
宋槿仪听到这,心想:这不就和罂粟差不多吗。忽而又想,阿七就是西域来的商队,他们会与这摘星楼有关系吗?
又听张窈继续道:“这东西曾随着西域商队流进大夏,後来被发现其成瘾性,便被明令禁止,若是发现有人售卖,还要处以刑罚。”
李荷问道:“既如此,我们告发官府,让官府去查不就好了?”
宋槿仪摇了摇头,“不妥,摘星楼有裴泽,若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官府不会愿意得罪裴家,反倒会打草惊蛇,甚至反过来告我们诬陷。”
“那怎麽办?”
“摘星楼用了禁品,不过是我们的猜想。首先还是得先确定,若是真的用了,便想办法闹大,让整个盛京城都知道,纵他裴泽有万般能耐,也不能明着和大夏法对着干。”
“师傅说得对,只是他们做了这亏心事,平时做事可小心了,连你去吃个饭,都不许进摘星楼,更逞论查明。”
宋槿仪道:“他防着聚星楼,我们还有戏楼,让如儿和别人去,他总不见得,将我认识的人全部记了个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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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如儿带着楼里的娘子在摘星楼用过一回饭,申时回来。
张窈一见她,就忙问,“如何?是否有异?”
如儿只道:“感觉没有什麽特别的。”
张窈又问:“那你有没有想去再吃的想法。”
如儿摇了摇头,说没有。
宋槿仪让她莫急,这会刚用过饭,肚子里还饱着你,待过段时间。
戏楼亥时开业。
客人陆陆续续进了戏楼,不多时,半个戏楼已经坐满,戏楼里的职事,各司其职,开始忙碌起来。
没过多久,如儿就感觉饿,不由地开始走神,待反应过来,诧异不已。
她停下手中的活,将自己的情况说于宋槿仪听。
还问了另一位同她去的娘子,也是如此。
待这日戏楼客散,张窈连厨房都顾不得收拾,来了前厅问结果,宋槿仪拉着她和李荷进了厢房,无人注意厢房缝隙闪过一抹紫色。
……
一只不起眼的灰鸽扑棱着翅膀,落在明月客栈房间的窗棂上。
随即窗户打开,随云熟练地解下鸽子腿上的细小竹管,取出里面卷着的纸条,快速浏览後,呈给正擦拭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弯刀的拓拔浚。
“主子,阿依莎密报。”
拓拔浚动作微顿,“说。”
“是。”随云低声念着密信的内容,“宋娘子派人去了摘星楼,可能发现了那样东西。商量着如何揭发。”
拓拔浚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身,声音平淡无波:“然後?”
随云问道:“主子,阿依莎请示,是否要出手干涉?避免查到我们这边,招来麻烦。”
拓拔浚将刀收进刀鞘,擡眼看向随云,慢悠悠地开口,“摘星楼的钱,结完了吗?”
随云一愣,连忙答道:“给了,按照约定,足额付清。”
“既然钱货两讫,她想查便让她查吧。”他漫不经心地问道:“明日定了何时交最後一批货?”
随云说了时间。
“替我手书一封,告诉宋娘子,明日让她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作者有话说】
管事:“……正经的客人都接待不过来,实在是太忙了。”
女主OS:我怎麽就不是正经的客人了?我非常正经![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