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神奇的是,那液体带着淡淡的奶味,喝进嘴里,甜滋滋的。
宋槿仪听她仔细说了一回,大约猜到是何物。
她不但不点破,反而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催着许若兰继续道。
“我见那水果味道好,便想到你当初用牛奶和茶配合的方子,便逐一试了个遍。”
张今非在一旁补充道:“那水果还真是神奇,无论是和茶叶还是水果,都别有一种风味,师傅当即拍了板,联系了货郎,送到云州。
“然後确定了新品,召集了加盟店掌柜……”
除了这些,还说了许多旁的话。
酒过三巡,夜渐渐深了,屋内依旧通火通明,那高高的红烛滴滴答答淌着泪,方要流净最後一滴,才肯罢休。
张窈喝了不少,揽着宋槿仪的腰,将头搭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师傅,这次回来,能不能不走了?”
宋槿仪肩头一僵,并不接口。
张窈拿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好似非要一个答案。
李荷目光扫到她们这边在,不知她们在打什麽哑谜,凑过来问了一嘴。
张窈望了宋槿仪一眼,带着会心的笑,“说新娘子这个点还不睡,明天要起不来喽~”
“好呀,我一个没注意,你们就偷偷说我坏话——”,说罢,李荷便一个猛虎扑食,扑倒张窈身上,玩闹起来。
这一夜实在闹得不像话了些。
差点错过了第二日出嫁的吉时。
据李荷事後补述,她才没有睡过了头,是张窈睡过头,没有及时叫她,是许若兰太过认真,梳妆打扮慢了一拍。
就连秋儿丶如儿丶张今非也遭到埋怨,说是这麽多人,竟没一个顶用的。
至于宋槿仪嘛——“她能来就谢天谢地了,不指望她做什麽。”
成为新郎的霍长青三天未能与自己的新娘说上几句话,但他知道这样的日子多难得,从不拘着李荷,任她玩闹。
就这麽厮混了两三日。
李荷大致感受到了什麽,在这一日,叫了位擅画人物的画师,为大家作画。
衆人都没有异议。
宋槿仪自然地坐在了第一排正中间,她穿着一身豆绿色的锦裙,左边紧挨着她的是李荷,穿着湖蓝色的长衫,右边是许若兰穿着月白色短襟。
第二排依次站着:如儿丶秋儿丶张窈,张今非。
最後一排则站着:崔秀秀,李文,王翠并几个聚星楼和戏楼的小娘子。
几人坐定後,画师望着她们,一时难以下手。
他惯常画的人物都是单人,偶尔一人,鲜少画一片人。
尤其是眼前的娘子们,迥然不同的性格,各有千秋的样貌。有的像牡丹般明艳爽朗,有的似茉莉般温婉细致,有的如山茶般沉静可靠。
风格迥异,如何绘在一起。
他握着笔悬停在半空,看了半晌,忽而心有所感,开始落笔——单种花固然有其独美之处,可不同的花凑在一块儿,此映衬着,反倒更显鲜活。
画好後,画师照着李荷的要求,照着原样描了两张。
一张给了宋槿仪带回西域,
一张留给李荷睹物思人。
还有一张则给了许若兰。
几日後,许若兰和张今非辞别李荷回了云州。
宋槿仪也啓程回了月都。
偌大的院落,热闹成为了过去式,李荷靠在霍长青的肩上,望着院子里孤零零的海棠树,轻声道:“一棵树太孤单了些,明年开春,我们再种一棵海棠树?”
今年花胜去年红,【1】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作者有话说】
努力完结後,收藏一个个掉,我要掉小珍珠了,我的读者怎麽都跑了,燕子啊,没有你,我怎麽活?[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