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也有说是冽王一开始是想害您跟世子殿下,後来詹天理意外出手。。。。他自己身陷囹圄,于是急中生智去栽赃了尘大师,要他当替罪羔羊。”
“白马寺那边的调查反复验证,确实能证明他跟詹天理认识,甚至了尘大师自己都承认了,但也只说他们是正常的探讨佛理跟乐道,并无别的。”
“可他又不解释十四日的行径。。。。”
两人商谈中,有客来访。
——————是听藏大师。
他来求助言似卿。
“了尘不是这样的人,他素来与人为善,帮了很多人,他那天不在,一定有隐情,不能说。”
听藏是得道高僧,历经两朝,德高望重,于许多人都有恩情,他也是经得起考验的老前辈,他言辞诚恳,但言似卿听着,客气礼貌,却很冷静。
“这隐情,大师您知道麽?”
听藏神色复杂,否认了,“不知。”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僧真不知。“
言似卿:“那就是您知道他去做的事情是不能为人知的,连您也不能说,否则怎麽能叫做隐情?”
听藏:“。。。。。。”
他苦笑,“言大人真的是举世少见的能人。”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撒谎也不能说。”
“只有佛祖知,各算人功德亏欠,老僧还是不能说。”
小云瞪眼,这老和尚,哪有这麽为难人的。
既然求人,什麽都不肯说,自家主子凭什麽要掺和?
也不是没救过了尘。
可这人古怪得很,屡屡卷入。
言似卿静默片刻,道:“调查之中,我能参与的,调查到的,如今接手的人也都知晓,我也告知了一些线索,若是他们没有继续查下去,就是上面的意思,我说什麽也没用。”
“大师您懂我意思麽?”
听藏沉默,点点头,叹口气,“其实也就是来尝试一下,老僧以为您因为调查中断,脱离出来,有些事,还有所保留。”
现在看来言似卿并未。
他没有继续为难人,那有违他的德行,于是起身要告辞。
正好此时府卫来通报,递来密信。
是魏听钟的。
言似卿打开,看了一眼,竟递给听藏。
听藏:“这,合适?”
言似卿:“可以。”
听藏看了,表情沉重,後苦笑:“竟从詹天理那搜到了尘的亲笔书信。”
“有了这证据,詹天理被审讯後,还亲口承认他确实跟了尘勾结,只为谋害冽王。”
“只因冽王,与他有仇。”
“了尘也觉得冽王作恶多端,该死,所以他们联手布局。。。。。在温泉别庄放毒,一来是打算直接把人处理掉,假设处理不了,用的也是他那边制造的毒,罪责归咎那边,只要把事闹大,帝王不可能不重视,就会处理冽王。”
“他们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这怎麽弄,都铁证了,还有口供。
死局了,翻盘不了。
听藏面如死灰,最後叹气,“叨扰了,言大人。”
言大人。
现在还喊她言大人吗?
听藏听到身後喝茶的女郎淡淡一句。
“确实有保留。”
嗯?
听藏转身,面露惊讶。
言似卿当时没跟周厉说的是——她还发现詹天理的家里有药盅,底部烟熏火燎,显得长期使用过,但後来就没用了,放在那很久,他舍不得扔,时常擦拭,但又不愿意常常看见,所以收纳在柜子里的最深处。
詹天理似乎无病。
那就是他的妻子染病了,是病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