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心神荡漾,让冬夜熬了三四个月,等来了她。
原来,她也会被某个男人取悦而笑。
笑得那般婉转柔妩。
啪嗒。
简无良看呆了一会,後默默看了桌子上的小菜,又瞥了眼隔壁某位齐将军突然“不小心”捏断的筷子。
唉,这一顿是真吃不下去了。
蒋晦,世子爷,好福气啊。
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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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家的婚事都毁了,哪里来的喜酒,还是言似卿亲自毁的。
她也算是回报了廖家此前花费心力在私底下的帮忙,不愿意欠人情而已,事达成,哪怕对廖家姑娘的志气能耐侧目欣慰,也不会对此更多接触。
所以在廖家过了一些场面话,致歉妥当後,各方表达了体谅,尤是皇族诸代表对此都偏向廖家,这场婚事的取消自然不会有其他变故。
了尘都不至于跳出来为这种渣滓师徒讨人嫌。
但使团来吃喜酒,赶上这变故,多多少少有点尴尬,廖家提议吃席依旧,权当设宴款待。
这是朝廷的差事,廖家的东道主体面。
也不是人人都得陪同。
尤其是言似卿,她也就坐了一会,看朝堂人进入了三国外交的正事中,尔虞我诈,谈笑风生。
过後,就被怀渲跟老夫人邀去後院看戏了。
戏台重啓,热闹转移。
廖家祖母很感激言似卿帮忙,也知她在前面其实没怎麽吃,毕竟几番变故,没人顾得上吃喝。
小案上送来一些热气的新鲜糕品,多为南方沿海的口味。
怀渲跟谢眷书留意到言似卿确实好这口。
“这绿豆糕倒是特别,加了蜂蜜跟茯苓?口味调得很好啊。”
“嗯?是拂陵大家提议让买的?”
“有心了。”
“其实说起糕点,永安坊本来有一家极好,若非前些年出了事,倒是可以带你去尝一尝,他们家最有名的就是这绿豆糕,也是加了茯苓的。”
怀渲好享乐,随口一提,谢眷书也知道这家,认可了,边上小辈份的慧敏跟小孙女好奇,问什麽事。
还能是什麽事。
死人了。
言似卿:“路上失踪?被野兽。。。。”
一看就知道她对这命案感兴趣了。
也算是老毛病了,言大人对什麽擅长,就是对什麽感兴趣。
谢眷书眉目婉转,“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只知道也不算是命案。”
怀渲那会年轻,知道一些,但毕竟是天家女,位置太高,只听说,没过问,倒是廖家祖母对这些事了然一些,“确实不算命案,十年前的事了,永安坊的许氏糕铺名声远扬,开了不少分铺,像关中城等卫城都有店面,许氏的掌柜为人负责,唯恐其他店不按规矩做糕品,慢待客人,所以定期各处巡察,这事还为不少人赞颂,但那一次,赶上风动之期,他与两个仆人逾期未归,许家人觉得出了事,报案了,查了後才知道人已经离开分店,按理是赶回了长安的,官府差役按照路线查找,最後才南郊的琵琶林找到了掌柜的尸骸。”
“但那两仆人不见了。”
“财物也全都被夺走。。。。那时候就确定是仆人杀人夺财,把许掌柜的尸身扔在林子里,当时那个惨啊,都被野兽啃食干净了,只剩下了骨头。。。。”
这种有头有尾的案子不算悬案,也不是什麽天大的凶案,所以在大理寺那没有定档,许家对此处置也没异议,只是因为负责的当家人没了,後代不成器,乱做生意,店铺很快就败了。
烟消云散。
但当年的好味道,素来是被这些爱吃也懂美食的贵人们记着的。
提起来也有些唏嘘。
这是意外提起的事,也不是关联大局的命案,没人太在意,言似卿也没上心,只是看了看糕点,再看向戏台。
这一场戏是刺客戏。
伶人武艺好,演得入木三分,曲调铿锵急切,勾人心神,生怕青衣花旦被杀了。
衆人正看着起劲。
突然听到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