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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丶只要你在前面我就不会停下（第2页）

她望着那片山坡，声音很轻：“刚才那个人……为什麽只放两箭就跑了？他明明可以再射第三支。”

尔泰沉默片刻：“他在等援手，或者……他在确认我们是否真的受伤。”

“那他还会回来。”

“也许会。”他握紧她的手，“但我们不能等。渡口还有船在等我们，只要过了河，就能甩开追兵。”

她点点头，不再多言。

两人沿着林中小径缓缓前行。脚下枯叶堆积，踩上去发出细微碎裂声。尔泰走在前头，一手拨开横生的荆棘，一手始终牵着她，不敢松开。

走了约莫半炷香时间，前方出现一片开阔地，几棵巨树盘根错节，形成天然屏障。尔泰停下脚步，示意她靠边歇息。

“你坐下。”他说，“我看看你的伤。”

她依言靠着树干坐下，他蹲下身，重新检查她手臂。布条已被血浸透，他正要解开来换一条干净的，她却突然伸手按住他。

“先顾你自己。”她说，“你脸色太白了。”

他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

“你从昨晚就没合过眼。”她声音发涩，“一直在带路丶防备丶护着我。现在连伤口都在流血，你还说没事？”

他擡眼看她，眸光幽深：“我不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有力气走下去。”

她凝视着他，忽然俯身靠近，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愣住。

她没退，反而加深这个吻，双手攀上他肩膀，将自己彻底送进他怀里。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尘土的气息，却不减炽热。她像要把所有没说出口的话，全都融进这一吻里。

尔泰迟疑了一瞬，随即回应。他一手托住她後脑，一手揽住她腰，将她拉得更近。两人的呼吸交错，心跳重叠，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良久，她才缓缓退开，额头抵着他：“刚才那个吻，是我欠你的。从你说要娶我的那天起，我就该给你一个真正的回应。”

他望着她，眼底有光闪动：“现在你给了。”

“以後每一个，我都亲自给你。”她低声说，“不会再躲，也不会再逃。”

他笑了，真正地笑了。那笑容驱散了疲惫，也融化了连日来的阴霾。

他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块干净布巾，重新为她包扎手臂。动作轻柔，像是怕弄疼她。包好後，他拉着她站起来。

“走吧。”他说，“天快亮了，我们得赶在第一缕阳光洒下来之前穿过这片林子。”

她点头，握紧他的手。

他们再次啓程。林深处传来夜枭低鸣，惊起几片落叶。尔泰忽然察觉她脚步微滞，回头一看，她正低头看着手腕上那根重新系好的布条。

“还在担心那个人？”他问。

她摇头：“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没能走出去，你会不会後悔今天的选择。”

“我只後悔一件事。”他握紧她的手，“那就是当初没有早点牵住你。”

她嘴角微扬，正要说话

远处树影间，一点寒光一闪而过。

尔泰瞳孔骤缩，猛地将她拉向身後。同一刹那，一支短刃破空飞来，钉入他们身旁树干，距离小燕子太阳xue不足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