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垂眸看了好几眼,掀了掀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拧着眉任由他握着。卫徵便趁机解释道:“明日宫中设宴你得随行,咱们还是得尽快适应肌肤相触,不然到时候在那些个老狐狸似的王公贵族眼皮子底下表现得生分,不招人怀疑都难了。”“主子说的是。”卫三信了他的说辞,一点都不带怀疑,甚至还很自觉的反握了回去。卫徵爱死了他这点主动,于是毫无心理负担的得寸进尺,手指穿。插。进死士的指缝,而后收紧攥住。大约是不适应,死士的指尖明显的抖了抖,但在犹豫过后,又坚定不移的曲起手指,与他十指紧握。死士的反应未免过于可爱,卫徵微微挑眉,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死士这么听话,若是他选择直接出击明着说他馋对方身子,死士会不会想也不想就乖乖把自己洗干净了送到他榻上去?这个想法也只是脑海里过了一遍,他并未深思,殊不知却是与良机失之交臂。光只是牵手并不能满足卫徵越发深沉的欲望,他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低眉顺眼的死士,坏心渐起。他停下脚步,蹙眉沉思了片刻道:“如今你对外是本王的男宠,只是牵牵手未免过于简单,外人未必会相信你我的关系。”卫三正低头想着主子还要牵着他的手牵到什么时候,听他说这话时还未反应过来,略微迷茫的抬头嗯了一声,“主子这话何意?”心思单纯的死士不知卫徵正打着坏主意,他侵略性十足的目光落在卫三红润水亮的薄唇上,而后缓缓移开定在微微泛红的脸颊上,不怀好意的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脸笑道:“小死士,现在就提前练习怎么亲本王,好好适应一下,免得明日的表演演砸了。”“什……什么?”卫三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对上卫徵那极其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眼神后,忽的一股羞意直击天灵,头皮都麻了。“主子别开玩笑,卑职……卑职不敢的。”亲主子?这怎么能行?这不是玷污主子清白了吗?他慌慌张张的甩开卫徵的手,作势就要跪下去请罪,被眼疾手快的卫徵抓住手臂,硬是阻止了。卫徵就知道会这样,但他非但不恼,反而绕有兴致的欣赏着从头红到了脚的死士。“你紧张什么?不过是嘴皮子贴一下脸颊罢了,多大的事情?况且你我都是男子,又能有什么损失?”他语气极其无所谓,好像方才提出来的要求就是一件司空见惯的普通事情。像极了那披着羊皮的狼,哄骗着猎物主动送入嘴里。卫三慌张得眼神都无处安放,根本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可是……”卫三惯来嘴笨,说不过他,但心里却很清楚这很不对劲。“这档子事……那不是夫妻才能做的吗?这于理不合。”主子以后可是要成婚的人,本来就因为他背了个养男宠的坏名声,这事儿不摆到明面上也就当成了一出茶余饭后的笑谈,不知真假。可若是真让那些迂腐的文官看见主子与一个男宠厮磨,大约是要参到皇帝面前去,写个百八十篇骂文传得满京城都知道,平白落个笑柄。大禹朝虽民风开放,可断袖分桃毕竟不是主流。若断袖的帽子当真扣死在主子头上,日后还有哪个世家姑娘敢嫁给王爷?他张了张嘴,试图说服卫徵,卫徵却笑了笑道:“可你现在是本王的男宠不是么?外人眼中那就与夫妻无异,搂抱亲吻那都是正常的。”他满嘴歪理邪说,绕得卫三脑子都要转不过弯来了,晕乎乎的被他牵着鼻子走。“可是主子……”卫三理智仍旧在线,试图挣扎。卫徵掌心贴着卫三的脸,循循善诱:“卫三,你是本王最乖的死士不是吗?难道你想让那些人发现你不是本王的男宠,从而让他们抽丝剥茧发现更多的秘密,对本王照成不利?”“还是说,是你不愿?介意与本王太亲近。”他说着话锋一转,语气温和了些许,但却难掩失望。掌心里的人瑟缩了一下,大约是这话说得太重,忠心耿耿的死士顿时急了,“卑职从未想破坏主子的计划,只是恐辱没了主子名声,并非是不愿意。”死士一番内心剖白让卫徵一愣,他知道死士一根筋,把他看得比自己都重要,倒是没想到在意到连名声都要为他顾全的地步。他忍不住捏着死士的脸揉了揉,丝绸般滑软的手感极好,让他越发爱不释手。他哼笑了声,调侃道:“小死士,你这人干着背骂名的勾当,倒是比本王还在意名声这种无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