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事态不简单,于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她这学期旷了十次课,全被发现了,因为情节实在恶劣,她大概率要背处分,于是她在一时害怕之下就说自己认识沈贺桉沈先生,说让他们且慢。学校的领导层谁都认识沈贺桉,如果这是沈先生的亲戚,确实是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而得罪。姜莱想起这个场面还觉得有几分滑稽和好笑,因为她觉得自己说“且慢”的时候特别像影视剧里犯人要被处决时她冲过去大喊“刀下留人”。姜莱因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没忍住在电话那头笑出了声。沈贺桉眉头微蹙,却没有“好了,好了……”沈贺桉轻轻叹气,宽大的手掌温柔地、细致地抚着她的背部,为她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衬衫下摆,每日都有专门熨烫妥帖的衬衫皱成一团,总是以一丝不苟示人的男人却毫不在意,只是低头眉眼柔和地去吻怀里的人,一边吻一边柔声哄:“什么联姻,我怎么可能会去联姻呢,乖乖?压根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姜莱窝在他的怀里轻声啜泣,身体微微在抖,看得沈贺桉又无奈又心疼:“哭什么呢?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不哭了宝宝……”她纠结了这么久的事情,在沈贺桉嘴里不过就是一句轻飘飘的“莫须有”。姜莱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她一面恨到想要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沈贺桉,一面又忍不住贪恋他拥抱的温度,她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只知道用脸颊贴着沈贺桉的胸膛。那里很温暖,曾经给过她安全的错觉。姜莱不再说话,沈贺桉以为她是哭累了,也没有再烦她,只是抱着她下楼去吃晚饭。晚饭姜莱吃不太下,扒拉了几口饭就怏怏不乐地说想上楼休息。沈贺桉看着心疼,端着碗坐到她旁边,好说歹说哄着她又吃了一点,姜莱的模样实在勉强,他才放下了碗。“那吃小甜点好不好?”沈贺桉好声好气地哄:“我给宝宝买了巴斯克的,放在冰箱里了,我现在去拿,嗯?”“不了。”姜莱连扯一下唇角都懒得:“我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