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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丶你若愿意可为妾室（第2页）

“手段？”凌月如笑了，“我从未强迫他点头。我只是告诉他，若他拒绝，明日福家满门便以通敌罪论处。他自己选的。就像你现在站在这里，也是你自己选的。”

永琪上前一步：“够了！你们争这些有什麽意义？小燕子已经病成这样，你还带兵围庙，想做什麽？”

凌月如瞥了他一眼：“五阿哥，这里是城南禁地，未经许可不得擅入。你若不想惹麻烦，最好现在就走。”

“我不走。”永琪挡在小燕子面前，“她不能一个人面对你们。”

凌月如不再看他，只对小燕子道：“你若识相，便该认清身份。福尔泰娶我为正妻，你若愿意，可为妾室，住进偏院，衣食无忧。只要你不再闹事，不再纠缠，我可保你平安。”

空气仿佛凝固。

小燕子站在原地，手指慢慢收紧，指甲陷进掌心。

然後，她笑了。

她笑得很轻，却让所有人脊背一寒。

她擡手，从袖中抽出匕首，寒光一闪，直指凌月如咽喉。

“让我做妾？”她一步步向前，“让你踩着我的尊严过日子？”

凌月如神色不变：“你没有选择。”

“我有。”小燕子声音陡然拔高，“我可以选择——毁了这一切！”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抖，匕首脱手而出！

寒光划破空气，擦过凌月如耳侧，钉入她发间的玉钗，将那根冷玉钗牢牢钉在身後柱子上。碎玉飞溅，凌月如鬓角被划出一道细痕，渗出血珠。

全场死寂。

小燕子看着她，一字一句：“下次，就不会只是断钗了。”

凌月如擡手摸了摸耳畔的血，眼神终于变了。她盯着小燕子，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人。

“你以为你能赢？”她冷笑，“你什麽都没有。没有家世，没有靠山，甚至连名分都不配拥有。而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消失在这座城里。”

“那你试试看。”小燕子迎着她的目光，毫无退让，“谁伤他，我就让谁付出代价。你不配提他的名字，更不配穿那身嫁衣。”

永琪猛地回头看向她，震惊写在脸上。

凌月如沉默片刻，忽然擡手。

士兵齐刷刷後退两步，让出门口。

“你可以走。”她说，“但记住，从今天起，福尔泰是我的丈夫。你若再靠近他一步，我不再留情。”

小燕子没答话。她转身，从永琪身边走过，脚步坚定，没有回头。

风从破庙门口灌进来，吹动她的发丝和衣角。她走出门槛，踏上泥地，脚步不停。

身後传来凌月如的声音：“你恨我，是因为你爱他太深。可爱情，在权力面前，什麽都不是。”

小燕子脚步一顿。

她擡起手，抹去眼角不知何时滑下的一滴湿意。

然後继续往前走。

永琪追出来喊她名字，她没应。凌月如率军撤离的马蹄声在身後远去，她也没回头。她只是沿着城南的小路一直走，穿过荒草丛生的野径，走向远处那一片朦胧的桃林。

枝头桃花尚未全开，零星几点粉红缀在灰褐枝干上。她停下脚步，望着前方。

风吹过，一片花瓣飘落，沾在她的肩头。

她擡起手，轻轻拂下那片花瓣。

指尖残留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