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试试!
继冬藏立刻刹住脚步,猛地转身,朝着与木屋完全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
走了几步,她回头。
那座该死的木屋,此刻正不远不近丶不偏不倚地缀在她身後!
距离和她迈步前……一模一样。
规则,被锁定了。
无论她尝试斜插丶迂回丶甚至突然变向,那座木屋都如精准地调整着角度和距离。
永远固执地保持在她前方或後方那个固定的间隔上。
最终,冰冷的现实摆在她面前:
在这片诡异的雪原上,她只有两个方向可选——向前走,或者向後走。
而那扇通往温暖的门,永远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幻影。
继冬藏咬紧牙关,尝试朝着一个前方迈步。
然而,每一步都深陷进愈发狂暴的风雪中,积雪迅速没过膝盖丶腰际,几乎要将她活埋!
更糟的是,那座象征温暖的木屋。
在漫天飞雪中变得越来越透明丶稀薄,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纯白里。
这景象,像极了初入雪原时的绝望轮回。
她绝不想再经历一次长达“一年”的苦行,最终碎裂成渣才来到这里。
掉头!
她猛地转身,朝着後面踏出沉重的步伐。
每走几步,她便警惕地回头。
那座木屋,依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缀在她身後。
变化悄然发生:
雪在消退。
脚下的积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丶融化,露出下方冰冷坚硬的土地。
木屋在凝实。
原本半透明的木屋轮廓迅速变得清晰丶厚重,甚至……散发出一种无形的沉重感!
这沉重感绝非错觉!
很快,继冬藏就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大压力。
她的脊梁被压弯,双膝颤抖。
脚下的土地也从冻土变成了粘稠的泥泞。
她成了那木屋的苦力,艰难地拖曳着它前行。
嘎吱——
肩胛骨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动。
粗糙的衣料被磨破,单薄的肩膀瞬间皮开肉绽!
温热的鲜血顺着破烂的布料渗出,滴滴答答地落在逐渐裸露的褐色土地上。
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坑……
……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