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的我们
姜里里和馀确第一次见面是在彼此五岁那年,那年姜里里跟着妈妈从老家来到了她工作的城市。
那时候的姜里里是第一次进城,她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
尤其是院长里这个带头打雪仗的小男孩,他是这群小孩子里长得最高,最好看的,所以姜里里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依稀记得那年的南城下了一场大雪,那时的小馀确手里拿着雪球跟院里其他小夥伴在玩打雪仗。
其中有个小男孩拿着雪球偷袭了小馀确,直接砸到了他的背上,小馀确的被小男孩的动作激怒。
他拿起一个雪球就朝小男孩扔去,小男孩见状不妙直接躲了开来,而背着书包正好路过的姜里里却没有那麽幸运躲过。
雪球直接朝她的脸奔了过来,雪球虽然不是很结实但打在脸上还是很疼的,恰巧直接砸在了姜里里的鼻梁处。
鲜红的液体很快从她的鼻子里流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
被砸疼的姜里里,眼泪快速从眼眶内冒了出来,伴随着哭声越来越大。
不远处站着的李繁听到姜里里的哭声立马上前,而刚好下楼准备买年货的钱玉兰看到馀确站在小女孩身旁,还有李繁给姜里里止血的动作猜到肯定跟这个臭小子脱不了干系。
钱玉兰连问都没有问扬起手直接给馀确屁股来了一下,馀确没有站稳直接往地上摔去,幸好的是地面上都是雪所以并不算疼。
李繁和姜里里站在一旁都被钱玉兰的动作吓到,不自觉的往後退了几步。
“臭小子,我上楼前怎麽跟你说的,你看看吧人家弄的。”
馀确被钱玉兰直接给拉了起来,直接把他提溜到姜里里面前。刚刚生气的钱玉兰在看到李繁和姜里里的时候,脸上多了几分柔和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我家这臭小子我一定好好教育,要不我带你女儿去看看吧。”
说话时还不忘朝馀确白几眼,李繁拿掉手上的纸巾已经没有流血了,但纸巾上留下的红色液体就是证据。
“不用了”她警惕的说道。
李繁拿出新的纸巾擦拭着姜里里脸上的泪痕,眼底还残留着泪光。
“你就是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吧,我就住在你隔壁单元,这事的确是我们馀确的错,您看怎麽可以……”
李繁直接打断了钱玉兰的话,拉着姜里里就往楼道走去。
“不用了”
钱玉兰看着她们母女离开的背影想开口挽留,但最後还是没能说出来,看着站在一旁的馀确气不打一出来。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不听我话是吧晚上让你爸治你。”
李繁拉着姜里里回到了客厅里,客厅里面摆放着很多杂物都是她们的行李,以後这里就是她们母女俩的家了。
“里里,还疼吗?”
李繁蹲下身轻抚着她的脸,担心的询问道。
姜里里摇摇头,拉过李繁的手。见她没事,李繁在看着屋内摆放的行李,从衆多行李找出了一个纸箱,站在一旁的姜里里看着跟了过来。
李繁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张相片,是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
李繁把男人照片放置在墙边钉着木板处的地方,李繁满眼笑意着看向照片上的男人眼底还带着一丝泪花。
男人叫姜和,是李繁的老公,是姜里里的爸爸。
“里里过来,给爸爸上柱香。”
李繁将点好的香递了过去,她抱着姜里里把香插进了炉子里,李繁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姜和,你看我们到新家了,新家还不错吧。”
李繁扬着微笑朝照片里的姜和介绍道。
话音未落,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落了下来,那时的姜里里还搞不懂为什麽李繁为什麽哭,她伸着自己的小手将她脸上泪水擦拭掉。
看到姜里里的举动她越发哭的厉害,因为她给李繁擦眼泪是跟姜和学的,姜里里记忆里妈妈在哭爸爸捧着妈妈脸小心翼翼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妈妈很快就不哭了。
现在姜里里学着爸爸的摸样给妈妈擦眼泪,可妈妈却越发哭的厉害了。
可还是小孩子的姜里里哪里知道原因,她只是不想妈妈哭。
“妈妈里里在,爸爸在,妈妈不哭。”
李繁仿佛在姜里里这里看到姜和的影子,而姜里里是姜和给她留的最好的礼物。
傍晚,馀家。
馀确被钱玉兰罚做作业,而他却趁着钱玉兰在厨房里忙活偷偷溜进房间拿出了积木。
馀确玩的正起劲被突然开门声吓到,胡乱把积木塞进了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