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向前走了几步,“那自然是有船的……咦?原先停在这里的船呢?船怎么不见了?外乡人,你们可见过一艘小船停在这儿的?”
三任对视一眼,老大眸光一闪:“你说这里原先有一艘船?”
“是啊……”我小跑到河边,往前探探,又往后瞧瞧,神情焦急,“真是奇了怪了,原先的小船怎的不见了?这我要如何过河?”
老三问:“难道去白虎岭只能从这儿过河?”
我面露难色,又擦了擦额上的细汗,“那倒不是,只是从这儿过河是最快的。还有条路可以过去,只是那条路走着危险……”
老大问:“你说,从哪过去?”
我指了个方向,“往前走几里路,就有一架独木桥,唉,我最怕走独木桥了……算了还是……”
我还没说完,三人连谢也没谢就快步前往我说的独木桥了。
真没礼貌!
不过我可没说谎,那里确实有座独木桥,也是连接承云县和白虎岭的唯一通道。只是因为先前云水河的危险性,所以很少有人从独木桥走。而且这独木桥太老了,怕是走几步,桥就会断。再说了白虎岭妖怪多多,去哪儿干嘛。
从篮子里掏出个磕坏了的果子咬了口,我隐去身形慢悠悠地跟在他们身后。
三人本身就是有底子的人,区区数里地而已,很快就到了独木桥那儿。
我原先也来过这里,只是那时在河中,所以也就不曾关注这座桥,如今走近了,眼中才有了这座桥的存在。它孤零零地横跨于深不见底的云水河上,被岁月和风雨啃噬得厉害。
桥面中间一道裂口突兀地张开,而有些地方木料彻底塌陷下去,只剩几缕细丝般的木筋勉强连接着残肢断臂,在风里微微摇晃。桥的边缘,木质被风霜雨雪层层剥落,犬牙交错,参差不齐。仅是一碰,便出危险的嘶哑。
三人停在桥边,没有人率先踏上去。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就像老道为了锦娘她们将周耀宗引来云水河,我也可以将他们引到白虎岭。如果他们侥幸回来了,便是命不该绝。如果不幸死在那儿了,那也只能说一句生死由命。
我纵然可以在他们走到桥中间时设法让桥断了。只是既然要让他们去白虎岭受罪,我何必费这心思?
只是这桥确实该修了。
要不然等河仙庙建好了,再让周家这冤大头出些钱建一座桥,好连接这白虎岭和承云县的交通往来。唔……还是等唐僧一行人历经这一难后再建桥吧。但那时白虎岭的妖怪想必也不成气候了。
三人终于踏上了桥,桥面出了不堪重负的嘶吼。
老大带头,其次老二,再者是老三。
老三有些退缩,老二一副冲劲。这三人的性格倒是鲜明。
莫非习武之人有什么特殊的办法能减轻自身对桥面造成的压力?桥面在短暂地出声息后,之后这三人度极快地如飞一般的跃过独木桥。
我扔掉果核,陷入沉思,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不确定。
待他们通过独木桥进入白虎岭的地界后,我就施法将桥弄断了。没了独木桥他们也回不来了。
“云水娘娘!云水娘娘!”
岸边传来老道的呼唤声,我挎着水果篮子向他走去。
我刚一道,他就问起了那三人的踪迹。我指了指白虎岭,道:“被我骗去那儿了。”
老道一脸懵,“怎么骗去的?贫道好不容易趁机来了,正要会会他们呢!”
我将水果篮子里剩下的磕坏的果子给他,“先吃了,不然就要烂了。待会儿再与你细说后续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垃圾app,比ppt还卡
第2o章o2o川鹤不演川剧
老道对于我现身人前表示了不赞同,并对我的演技进行了长达一炷香的分析。说是分析,其实和批判也差不多了。
那三人他暗中观察已久,都不是泛泛之辈,那煞气就连鬼魂都没法近身。而我的演技则是过于浮夸,作为一个没什么见识的村姑,见到浑身煞气的杀手三人组不该如此淡定。而且他认为我一点也不像村姑。想必这点那三人也现了,老道也怕他们对我动手,而我一个不高兴将他们刀了。
我不服,“但他们还是相信了我。”
老道叹气道:“贫道以为,他们许是认为您是山里的妖精,专门将人引诱来吃的。比起落在您手中,还是河对岸的白虎岭更安全些。加之此地不见柳娘子,所以认为她坐船去了对岸也是有可能的。”
我:……
认真的?
算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那三人也并非不能杀。三人身上想必是背了无数条性命的,死不足惜。只是一旦杀了,怕是后患无穷。”
老道觉得刀人不能简单粗暴。那三人可以死,但不能死在云水河。就像算计周耀宗,只是过程中出了我这个意外。但好歹圆回来了不是么。。
诶等等,我也没说现在就要刀他们呢。只是将他们引去了白虎岭而已,当然也无所谓他们是逃离我还是真的相信我。
“不过,如今他们已经去了白虎岭,想必再难出来了。”老道捋着胡子道,“至于柳娘子所言,待贫道去探查一番。不管人祸还是妖祸,总要有个解决的方法……”
本质上这个与我们并无关系,只是柳娘子来了云水河,又求了我援助。作为河仙娘娘的我,自然是不能不管的。说不定哪天我功德圆满了,就能从野仙升级为正仙呢。
哎,做人时的终极目标是考编,不做人了,没想到还是考编。
果然宇宙的尽头是考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