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玉猝不及防退後,跌坐在椅子上,没有退路。
少年脸色又青又红,张口想生气,又被她伸手拦住,一个劲挠,不知不觉,乌禾跨坐在檀玉腿上。
檀玉气不过,伸手去挠乌禾的胳肢窝。
她笑檀玉怕痒,实则也是个不经挠的,笑着求饶。
檀玉揽住她的腰固定住,不让她逃脱,修长的手指下了力道掐她腰上的肉。
又酸又痒又疼。
乌禾笑着惊叫,“停停停,你别掐了。”
少年唇角牵起若有似无笑意,“你再挠一个试试?”
“行行行,我不挠了还不成。”
珠帘晃动,桌上的宣纸渲染了墨水散落在地。
闹剧停下,乌禾气喘吁吁,嘴角酸疼,差点笑得抽筋。
檀玉也没好哪去,轻轻吐气。
一阵闹腾,薄薄的布料下,温度逐渐升高。
除此之外,乌禾还觉得膈应,坐得十分不舒服,她扭了扭腰。
倏地檀玉又掐住她的腰,“别动。”
那一掐,腰间的肉一股酸劲往心里钻,乌禾难受地乱动。
更膈了,像一块石头。
檀玉呼吸一紧,提起她的後颈。
“出去。”
他黑沉着脸命令道。
“哦。”
乌禾起身,习惯了他的阴晴不定,也没当回事。
她也不想跟他玩挠痒痒的游戏了,他竟然掐她的腰,现在还疼疼的。
她十分识相走开。
门被关上,屋内又陷入寂静,地上的宣纸脏了,溅了浓稠的墨水。
屋里只有少年一个人。
他正襟危坐,眼底晦暗不明,注视着褶皱凌乱的衣袍,如连绵山丘沟壑,起伏隆起。
少年眸光沉了沉,冰冷的手指,摸上滚烫的□□。
夕阳下,乌禾步履蹒跚走在长廊,透过廊旁小池倒影,忽然发现一侧耳垂少了一只碧玉坠子。
想必是打闹时,不小心甩掉了。
于是她折身往檀玉院子走去,院子里没有下人,只有院门口守卫的侍卫,和扫地的仆人。
她才走近屋门,擡手准备叩门,倏地一停。
隐约中,她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喘气声,急促沉重,是檀玉的声音。
以为是出了什麽事,乌禾刻不容缓打开门。
春光乍泄,乌禾一愣。
檀玉缓缓擡起眼,清冷的瞳眸氤氲,染着雾气,盯着她。
乌禾一下明了,“哈哈,你继续,继续,我不打扰你了。”
她连忙关上门。
屋内又寂静,檀玉阴郁地闭上眼睛。
忽然,门又被打开。
“哈哈,我忽然想起我的耳坠好像掉在你这了,我找找。”
檀玉手指捏紧,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