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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第2页)

他差点顺嘴一句做夫妻,想着哪里不太妥当,迅速改了口:“做两口子光脾气好可不行,虽然我知道狄校尉肯定是大好人,可当媳妇的家里还是必须有人依仗,往後过日子才不会受气。我六婶的三舅公的外甥女年轻时就跟你那副模样似的,待她男人真叫一个千依百顺,可没撑腰的到底有个毛用。那男的是个混帐,成天喝醉酒了丶赌钱输了就捶她撒火……”

沈雁宾听得发愣:“你跟我聊这家媳妇作甚,我又不认识她。而且……跟我到底有哪门子的关系?”

常纪凌却表现得比他还不耐烦,硬按着人的肩头,摁到道边一块压帐篷的大石上坐好,并反口喝道:“怎麽没关系,先闭嘴听我说完!总之那男的欺负她家里爹死的早,就剩守寡的老娘和一个还没竈头高的小弟,就是没男人嘛,才敢乱下手。得幸好那三舅公後头看不过眼,把那混账东西痛打一通,告诉他的媳妇的娘家人没死绝呢,那男人从此不敢动手。”

沈雁宾终于耐心听他唠叨完,瞪了半日後歪头问:“完了,然後呢?”

常纪凌眯了眯眼睛,一副“你傻啊”的神情:“你不觉得那媳妇跟你特别像?”

沈雁宾腾地一下站起,拳头立马比到常纪凌的鼻尖之前:“你是不是又欠揍了!”

常纪凌飞速往後一跳,并且摆出防御的姿态,可嘴上依旧不把门:“怎麽不像,你家里不也一个娘外加一个流鼻涕的小弟!你气什麽气,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跟那三舅公似的,往後当你的依仗,怎样?”

沈雁宾愣在原地,那一拳不仅挥不下去了,他甚至感觉从头到脚刹那间又麻又僵,整个人硬绷成一条棍子似的。可再过片刻,青年忽眼睑一垂,遮去了目中复杂变幻的神色。

一晌後,沉默的他突然噗嗤笑了,高举的手竟慢慢收回去了。还在防备的常纪凌左瞧右瞄,见其面色从更早前的愤郁变为困惑,又从困惑变成犹豫,再从犹豫变为一种难以理解的了然。

最後,沈雁宾的脸孔上倏然划过一丝舒展的笑意,喃喃道:“果然是这样……”

常纪凌探过头,疑惑地问:“喂,你脑袋还好吧?”

沈雁宾忽然举眸看他,轻轻问:“我看上去始终不像别人的依仗,反而在依仗别人,是不是?你以前说我像媳妇一定还是因为这个,对吧?”

常纪凌更加茫然,可好似又觉对方言之有理,讷讷半天:“差不多吧……你问这干啥?”

沈雁宾眺望天空,湛蓝蓝的一片无边无际,叫人的心思豁然开朗。

他的声音缓慢有力:“我不该总事先担心下一步会不会做错,一直犹豫不决,而是……完成之後让人知道,我其实是明白的,我也完全清楚怎麽去做不会出错。”

常纪凌皱起眉头,心想:完了,我话说太急了,这家夥魔怔了。

沈雁宾的嘴角又慢悠悠地扬起,语声也慢悠悠地传来:“虽然中间还是会担心,可总比什麽都不干好。”

边上那个终究忍耐不住探过脑袋,近距离打量起他的脸庞,须臾迟疑着问:“我说你……到底咋了?”

沈雁宾的声音仿佛平静无澜的水面,眼神则出现了明显的变化,散发着奇异的光亮盯住对方:“我应该去当别人的依仗了。”

常纪凌给这竟显得颇为凌厉的视线唬一跳,不自觉倒退一步,沈雁宾发现他容色不对劲,不禁蹙眉:“你怎麽了?”

常纪凌期期艾艾:“你……你这样盯着我又想干嘛……你不会……不会把我也看上了吧?”

青年登时瘪了瘪嘴,恢复成往日严肃的表情,同时忍不住又想去揪他的衣襟并给个教训。不过手还没碰到人,不太放心的馀芜正好又转回附近:“沈雁宾,你这又算怎麽回事,你跟常纪凌还想一起再挨顿打吗?”

常纪凌立马一胳膊勾住沈雁宾的脖子,嘻嘻哈哈地朝上峰挥手:“校尉没事儿呐,我们弟兄俩闹着玩呢!”

沈雁宾勉强扯起嘴角配合一阵,待馀芜的背影消失,火速把那条紧绕着颈项的胳膊用力甩开:“先前那话再敢讲,我不光打掉你的牙,还打破你的脑袋!我才……”

他憋红了脸,牙缝里好不容蹦出硬梆梆的几个字:“我眼瞎了才看得上你这东西!”

常纪凌撇撇嘴,很不以为然:“我更对你没兴趣,当我刚才特别喜欢跟你拉拉扯扯似的。”

两人非常嫌弃地互视半晌,沈雁宾蓦地拧起眉毛:“欸,我倒是真有事找你,你跟席铭熟,那帮我个小忙。”

席铭是当初夥夫死後被抓去临时顶差的苍云士兵,以厨艺糟糕而出名。他原本对这活计极不耐烦,做饭如料理猪食。但不知怎麽搞的,自从来大营与别的厨子打起交道後,反而当真喜欢起操持炊爨。这情况一半是好事,一半也是坏事,因为发现下厨的乐趣并开始运用起调料後,他捧出手的饭菜愈发难吃。

沈雁宾以往在军中人缘不佳,常纪凌这倒清楚:“什麽忙啊,直说呗。”

“帮我找他讨一根长一点再大一点的骨头,但不用太大,二雁能叼得起来那种就好。”

常纪凌满面疑惑:“就这?行吧,我替你去要。”

正说着分发饭食的夥头军提桶担筐地路过,预备把粥汤麻饼散出去,常纪凌一瞅席铭在列,赶紧叫住人。他不好提沈雁宾,只大致讲了要求,席铭噗一声:“还当要我帮你偷吃肉呢,拿光秃秃的骨头干什麽?”

“别管啦,你替我找找就是。记得别太大,要小狼崽能叼起来的那种。”

席铭瞥一回边上表情微妙的沈雁宾,心想养狼崽子的全营地单他一个,还以为托人带话我就不知道是吧,真是大活宝。

他口头闲闲答应着去了,常纪凌忽又拽住人,小声说:“你……你最近熬菜汤能少放点酱料吗?简直跟喝盐湖水差不多。”

席铭立马把牙花子一呲:“你能耐自己去做饭!有吃就不错了,谁还兴挑挑拣拣,再说我明明做的饭味道还不错嘛!”

常纪凌着实不懂厨艺,无奈一歪嘴作罢,不便继续挑剔。

席铭临走前再回瞥沈雁宾,笑容意味深长。後者难免尴尬地笑笑,想到面对常年相处的同僚,自己貌似都没勇气直接接触,还想替他人解决并承担烦恼,究竟能不能成也是未知。再多思量一阵,刚才还澎湃汹涌的信心仿佛又不是那麽足了。

狄一兮翌日午後再度被常纪凌叫住,他一瞅对面这张脸,即刻头大如斗。幸而这次常纪凌未拉拉扯扯,只客气说着话:“雁宾让我帮忙带个话,说是今晚暮食过後老地方见。”

狄一兮不由大大松了口气,立马道谢。常纪凌说句客气了,转身往回走,两步後忽然一顿又扭头,声音迟疑:“你们晚上究竟在哪儿见啊?”

这哪里能随便问?狄一兮面孔一青,常纪凌转瞬回忆起某个画面,啧啧两声後又嘻嘻一笑:“哎呀,人家想亲嘴儿的事,我一个外人啰嗦啥呢,真是……”

狄一兮这回眼角直跳,暗暗骂道沈雁宾你好死不死地让他带什麽话!还嫌麻烦不够多是吧!

还是那片偏僻寂静的草料堆附近,不过这回相会时在场的除了两人以外,多出一只小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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