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道理。”高淮然有点接受了。
“可她是我的心理医生,後天我需要去做心理咨询。”
差点忘了,考察期已经过去,按照约定,高淮然要正式接受治疗,第一步通常是先通过咨询,了解病患的情况。
宋暖再次沉默,高淮然现在还需要接受治疗吗?瞄了高淮然两眼,还是觉得需要。
真是没辙了,这家夥根本不想和人家保持距离啊!
发现宋暖有点无语鄙夷,高淮然说:“就这样吧,总会有办法的。”
真是可笑,她会喜欢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用酒压下心中苦涩,还是没办法放下,可这又有什麽办法呢?
整晚,宋暖带来的酒,几乎全进了高淮然肚子,一是宋暖还要备孕,二是高淮然有点借酒消愁了。
临走前,看着靠在沙发上的高淮然,宋暖一言不发,抿唇叹息。
她能理解高淮然,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让她并不相信所谓的情感,原生家庭让她做不到把婚姻家庭当做儿戏,刘教授的教诲时刻在耳畔,高淮然在刘家看到了如何爱人,却始终学不会。
高淮然喜欢文南韵,想追她,但这是十八岁的想法,二十六岁已经不是任性的年纪,宋暖不知道她们有什麽计划,只知道不把文南韵推开,高淮然会愧疚一辈子。
第一眼就心动的人,怎麽可能轻易放过,在高淮然最不可控的年纪,以她的脾性,不来个强制爱,都是刘教授教的好。
现在冒出一个不知所云的云音,高淮然还对她有那样强烈的情感,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因年龄不同,境遇不同,心中所爱的人不同,而让爱相互撕扯。
高淮然想追求自己的爱情,却怕云音出现,会让她的情感失控,移情别恋多麽可怕的事,如果不能完全确定,高淮然是不可能和文南韵在一起的。
这个云音,到底是谁?
宿醉一夜,高淮然脑袋还有些昏沉,点了支烟才好很多。
这烟是她十五岁时就做出来的,很多药材还是靠顾钧的人脉得到的,顾钧从小在道观长大,对药材也有了解,药效最好的在哪他也知道。
那时高淮然也是用其他药,和顾钧做了交易。顾钧受环境影响,是个彻头彻尾的独身主义,因此他从分化至今,全是靠高淮然提供的药物,躲过易感期。
他不喜欢动手术,才选择吃药,而这方面高淮然是最权威的专家。顾钧的药是半年更新一次,还要提前检查身体状况,这些通常在家里的小实验室就可以了。
高淮然自己也通过改造,让易感期消失,不过和顾钧一样,都要定期用药,这烟是一种,药片是另一种,两者效果不同,烟更方便携带。
她的药片都被那些人,用各种方法扣下,什麽不合规定,什麽成分不明的,说的冠冕堂皇,不就想拿去研究,好在高淮然早有准备,他们要是能查出正确成分,她当场给他们磕一个。
今天有个研讨会,高淮然得去参加,就是做个吉祥物都得到场,没办法,这和其他场所不同,这是高淮然的专业,按照规定是要发言的,但是为了让她来,主办方免掉了这一环节,就坐着都行。
高淮然嘛!腺体研究的一大标杆,她在那,这个研讨会才有含金量。
不过主办方负责人,在邀请时三令五申,她可以不说话,但不能骂人,不准打击别人的自信心。
要求真多,高淮然想起之前去的研讨会,一群傻子,还不能允许她指正错误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为了行业的发展,为了新生代的自信心!高淮然勉为其难的安静点吧,但她表情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