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藤缓缓凑近他,呼吸几乎要纠缠在一起,鼻尖相碰,他的声音变得很低很哑:“喜欢,除了陪伴,还想要拥抱,亲吻……馀佑,我能亲你吗?”
馀佑愣住,不知该作何反应,只知道这种感觉很陌生丶很奇怪,心脏好像生病了,跳得好快,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他有些慌,声音在颤,却在不合适的时间,求助了一个快要忍疯了的人:“李藤……”
李藤把求救当成许可,低头吻上发声的源头,想要借此阻止一场火山爆发。
馀佑看着逐渐放大的脸,瞳孔逐渐放大,最後失焦,手上的冰棍融化,顺着手指往下流,滴在地上。
心脏仿佛死掉了,不能跳动,口鼻一切被堵住,不能呼吸,哪里都不对劲。
他猛然推开李藤,站起身不知所措,眼圈憋得红红的,“李藤,我难受……”
李藤立马扶着他,闻言神色有些着急:“哪儿不舒服?哪儿难受?”
馀佑几乎要哭出来,指着心口:“你刚才亲我,我的心不跳了,好像要死了。”
“死了?……”
李藤看着他手指的方向,慢慢反应过来,缓缓松了一口气,跟他说了很久才让他明白,那是正常现象。
“你不喜欢这种感觉吗?”
馀佑回想,想到李藤温软的嘴唇,又想到那失控的心脏,点头:“嗯,我不喜欢你亲我。”
李藤垂眸,遮住眼中的失落:“那我下次不亲了。”
馀佑注意到他的情绪,“你喜欢吗?”
李藤看着他,没有说话。
“下次我亲你。”
“?”
“我亲你,你不要亲我。”
馀佑见他不太明白,又重新说了一遍。
李藤回想了一番他这话,好一会明白,馀佑大概是不喜欢这种失控感,笑着说:“好,你亲。”
一场吻戏,拍了数遍也不过。
开始几遍江有轨很紧绷,情绪怎麽也不对,纪青旬双手撑在身後,姿态懒散,眉眼含笑,一副任人宰割的勾人模样:“你是不是贪图我的美色,想占我便宜?”
江有轨耳尖一红,百口莫辩:“不是,我,真不是啊……”
纪青旬仰头看他慌乱,眼尾似乎还带着笑,话里话外大写着不信:“你说不是就不是好了……”
江有轨干脆闭口不言。
但之後明明可以过,成兴却让他们亲了一遍又一遍。
监视器前,旁边人问成兴:“这应该够了吧?怎麽一直拍?”
成兴看着两人之间越来越融合的氛围,斜看他一眼:“你不懂。”
“?”
最後两人都有些麻木了,成兴才慢悠悠的喊了“卡”。
结束的时候江有轨松了一口气。
纪青旬见了:“你看起来很不想和我拍这种戏份。”
江有轨转头就看见纪青旬含笑的眼睛,看出他这是在打趣,“当然不是……”
但是後面却接不出来。
纪青旬拖长音:“哦——那就是很想和我拍了?小江啊,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
江有轨:“?”
江有轨来不及辩解,纪青旬叹着气就走了,一脸对他有些失望的表情。
江有轨:“……”
他之前怎麽没有看出来,纪青旬戏这麽多?
晚上江有轨没有随纪青旬的车子,主要是下了戏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天气有点凉,但剧一直在拍夏天的戏,加上又吃了冰棍,江有轨觉得自己有点想感冒,坐了剧组的车回酒店。
剧组的车自然比不过纪青旬房车里的沙发,许久没坐,一时间竟然还有点不习惯,真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江有轨在心里叹道。
到了酒店,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拿出医药包,测了□□温,果不其然,三十八度一,吃了退烧药,定了闹铃,打算看看到时间烧退不退,没退的话去医院急诊挂个水,好得快点,後面的戏排得还挺紧的,总不能耽误。
谁知道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睁开眼发现失声了,低头一看,昨晚睡前居然没盖被,药算白吃了。
四肢酸疼,耳边手机还在不要命地响,一早上脑子几乎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