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的抱住她,一遍遍契合着,沾染情欲的凤眸里满是病态的爱意。“岁岁,不要离开我……”最后一下,他俊美的面容埋进她纤细莹白的脖颈中,眼泪润湿了她漂亮的锁骨。漫漫长夜,更声起起落落,宫中一片黑暗,只有夜风呼啸而过,幢幢树影摇曳不止,伴随着墙根处的虫鸣声,更显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殿内的混乱还在持续,一时是男人透着欲望的粗重喘息,一时是女人压抑难耐的无助呻吟,红帐纱幔印出两道合二为一的剪影。直到夜色慢慢褪去,天边渐渐出现了一点微弱的亮光,殿内的动静才彻底停歇。————爱恨嗔痴贪,何解?将那药换了吧天空阴沉,秋雨霏霏,凉爽的秋风猛烈地摇晃的大树,树干和枝叶在凉风中无助地摇摆、晃动,有些发枯黄的叶片被罡风狠狠地撕扯而下。洪贵趁着陛下见官员时,小心翼翼走到窗前将木支撑开的半扇窗关闭,挡住殿外吹进来的凉风。李重宴在御书房见完官员后,江烟出现低头禀告,“陛下,娘娘醒了,醒来后吃了一小碟子雪茶酥又睡下了。”李重宴神色不明,他蓦得起身走至窗户前,将刚刚洪贵关上的窗户又打开,丝丝凉风扑面而来,吹的他思绪更加清晰。“她还用药没。”江烟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陛下在问什么,当初娘娘从相府带回来避子药,她以为陛下会大发雷霆,结果却只是沉默许久后没说什么便让她离开。而今陛下突然问起,江烟回道:“娘娘刚醒便服了药。”李重宴抬手伸出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打湿着他的掌心,凉意沁人。“将那药换了吧。”还是得有孩子,他才能安心。江烟愣住一瞬随后反应过来,“是,陛下。”说完她本该起身离开,但想了想,她还是说出来,“陛下,属下无能,未能保护好娘娘,为防止意外发生,日后娘娘出宫可要再多派点人?”李重宴面无表情,蓦得轻笑一声,他将窗户关上,洪贵快步将丝帕递呈上,李重宴接过一边擦拭手中的雨水,一边朝着书案走去。“出宫?”“朕不会再给她单独出宫的机会。”自从逃走一事发生之后,顾岁安明显感觉到李重宴对她的看管更为紧密了,并且他也变得越发的粘人,就算是批阅奏折也要她待在身边。更别提她想出宫的事了,她敢都不敢提。顾岁安对此极为郁闷。她趴在桌上看着正在认真批阅奏折的男人,怨气都能养活一个邪剑仙。可能是感受到顾岁安的怨念,李重宴放下奏折抬起头,“若是无聊可以来帮朕读奏折。”读奏折?奏折是可以随便看的吗。虽然诧异但顾岁安不想去,让她读文言文还不如趴在这儿睡觉呢。“不要,我想去看看我的菜。”顾岁安拒绝并提出要求。李重宴面无表情驳回,“等朕批完折子陪你一起。”顾岁安不再说话了,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御书房寂静了一瞬。李重宴看着一脸不开心的顾岁安,又看了看堆成小山的折子,犹豫了一瞬,还是放下折子站起身,走至顾岁安面前。“朕先陪你去你那菜园。”顾岁安愣住,她抬头看着眼前身材修长的男人,又看看那御案上摆了一堆的奏折,“我可以自己去的。”李重宴将顾岁安拉起身,牵着她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拒绝,“不行。”顾岁安无语,不识好人心!到了凤仪宫,凤仪宫后花园如今已经大变样,瓜果蔬菜红绿相间完全一副生机盎然的样子。顾岁安牵着李重宴东看看西瞅瞅,不是顾岁安不想放开他,是他根本就不准她放开。一路走过去看见有些杂草,顾岁安蹲下身去拔,被他牵着,很不方便,几次过后,顾岁安有些恼怒,“你要么将我的手放开,要么你也蹲下!”李重宴皱眉,“这些事让宫人去做就行了,何必亲身亲为。”顾岁安面无表情,甩手,“你放不放开。”李重宴,“朕蹲下。”看着顾岁安宛若美玉的手因为拔草沾了些淤泥,李重宴皱眉拿出丝帕给她擦干净。顾岁安刚想骂人。李重宴就淡淡说道:“你指着,朕来拔。”于是凤仪宫的宫人们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他们尊贵的陛下在菜园里拔草,而皇后娘娘在一旁指挥。有时还能听见皇后娘娘恼怒的声音,“错了错了,你把我的小菜苗拔了干什么!”“不是,你拔草就拔草,踩到我的小番茄了!你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