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桢跟这女的有仇啊?”谢垚又问。
“你别看这女的长得跟个清纯玉女似的,其实巨他妈骚,整天在学校勾三搭四。”孟寒声煞有介事地说,“听我妹说这女的最近在跟江以桢抢男人,江以桢当然不会放过她,扇她几个耳光算是轻的。”
“那她算是踢到铁板了,我听说江以桢家里有钱有势,一般人惹不起。”谢垚把手机还回去,“声哥,下回再有这种好事让你妹通知我呗,我最喜欢看女的撕逼了。”
“瞧你那点儿出息。”孟寒声顺势扫了一眼隔壁那个女人如丧考妣的表情,满心暗爽,喜不自禁。
尹玉琢猛地站起来,板着脸下逐客令:“你们走吧。”
谢垚起身:“什麽意思?”
“我让你们滚!”尹玉琢终于忍无可忍,暴跳如雷,“都给我滚!”
“你神经病吧,”谢垚也拔高音量,“你冲我发什麽疯?”
“犯不着跟她废话,”孟寒声起来穿鞋,“走吧。”
两个人刚走出按摩房,里面就传出女人的嚎啕,这悲痛欲绝的哭声不仅没有勾起丝毫怜悯之心,反而让他们开怀不已,出了店门就忍不住放声大笑。
回学校的路上,谢垚後知後觉地忧心起来:“声哥,你这麽搞,就不怕那个老女人去学校闹吗?”
“她就是个单亲妈妈,”孟寒声十分不屑,“家里连个给她撑腰的男人都没有,你觉得她敢闹吗?”
“不是说为母则刚吗,”谢垚还是不放心,“万一她真敢闹呢?”
“那就让她闹去。”孟寒声满不在乎,“冤有头债有主,霸凌她女儿的人是江以桢,跟咱们有个鸡毛关系。”
“牛哇声哥,”谢垚喜形于色,“这招借刀杀人玩得真溜,小弟佩服。”
“这就是他妈的智慧,”孟寒声得意洋洋,“学着点儿。”
过了一会儿,谢垚又有个疑问:“声哥,欺负施南笙的事儿你妹也有份,你就不怕连累她?”
孟寒声说:“我妹只是被人当枪使了,拿枪的那个才是罪魁祸首,就算学校真追究起来,顶多也就是记个小过,不疼不痒。”
谢垚啧了两声:“声哥,你真是亲哥。”
……
当孟寒声和谢垚找上门往尹玉琢心口上捅刀子的时候,施南笙又一次被堵在了女厕所里。
她毫不犹豫地掏出随身携带的美工刀,推出半截刀片,将刀尖对准了离她最近的孟雨薇,冷声说:“滚开。”
孟雨薇她们几个作为江大小姐的左膀右臂,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惯了,还是头回遇见敢正面刚的,顿时有点进退两难,只好看向团体中唯一拥有话语权的那个人。
“你干嘛呀?”江以桢迤迤然来到施南笙面前,完全不怕施南笙伤到她,她笃定施南笙没那个胆子,“我只是来找你说几句话,用不着这麽激动,小心伤着自己。”
施南笙犹豫了下,把手放下去,但依旧紧握着美工刀,做好随时反击的准备,她绝对不会再任人欺凌。
江以桢把手机屏幕怼到施南笙面前:“麻烦你跟我解释一下,这张照片是怎麽回事?”
施南笙定睛一看,又是一张她和路星川的同框照,照片里的她垂眸看着装在帽子里的猫,而路星川则看着她,虽然他们连眼神接触都没有,却被朦胧夜色烘托出一种暧昧不明的氛围。
施南笙擡眼看着江以桢:“你找人跟踪我?”
江以桢噙着凉薄的笑,神色中隐含着几分凌厉:“我不这麽做,又怎麽会知道你在阳奉阴违?”
“我跟他只是偶遇。”施南笙说。
“我当然知道你们只是偶遇,”江以桢说,“但你可以直接走过去,为什麽要停下来和他搭话呢?”
施南笙无言以对。
她也说不清自己当时为什麽要停下来。
或许……或许是出于一种逆反心理,越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就越想去尝试,亚当和夏娃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偷食禁果。
“回答我!”江以桢咄咄逼人地催促。
“……”施南笙缄默着,视线落在江以桢白皙修长的脖子上,心里无端生出一股强烈的杀欲,她好想挥刀割开这截美丽又脆弱的脖颈,让滚烫的鲜血像烟花一样喷薄而出。
她竭力克制着,低眉敛目地说:“以後不会了。”
“你最好是。”江以桢露出个还算满意的微笑,“这回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如果还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目的达到,江以桢带人走了。
施南笙这回没有挨打,屈辱感却比上回挨打还要强烈。
施南笙不允许自己沉湎在这种有害情绪里,她洗把脸,回教室做题,越难的题目越能有效清空她脑子里的杂念。
午休结束後的第一节课,是班主任高桥的数学课。
刚上课没几分钟,高桥的手机响了,他接听电话,紧接着骤然变色,像是受到了什麽惊吓。
电话都还没挂,高桥目光如箭般射向坐在第三排的施南笙:“施南笙!你跟我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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