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湿纸巾擦拭干净,路星川将那?条睡裙穿回施南笙身上?,抱她上?床,让她躺在怀里,相拥而眠。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路星川轻声说。
“什麽事?”施南笙的体?-力和?精-力都已耗尽,话?音里带着浓浓的困倦。
“六年前我?去南城大学找你,拿着你的照片问了很多人,可是没有一个人见过?你。”路星川说,“以?你的长相,一入学就该全校闻名才对,怎麽会没人认识你呢?”
“为了防止被那?个暴力狂找到,刚到南城那?两年,我?和?我?妈不管去哪儿都戴着口罩,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施南笙说,“直到大二下学期,我?的同学才知道我?长什麽样子。”
路星川很後悔。
如果他当初没有轻易放弃,或许他和?施南笙早就重逢了。
可那?时的他穷困潦倒,连吃饭都成问题,不放弃又能怎麽样呢?他必须想方?设法?活下去,积蓄一些力量,能给喜欢的人提供支持丶依赖和?保护,才有资格做人家的男朋友。
可惜他努力了这麽多年,对施南笙来说依旧不够格。
“你妈现?在在做什麽?”路星川又问,他迫切地想知道和?施南笙有关的一切。
“生完小北之後,她的身体?就变得很差,没法?再出去工作,只?能待在家里,边带孩子边养身体?。”施南笙语声轻慢,犹如呓语,“好在她还有些积蓄,我?打工也能赚点?钱,才不至于?坐吃山空。”
“所以?现?在是你负责赚钱养家?”
“嗯。”
“……”路星川沉默须臾,试探着说:“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我?可以?……”
“我?不要你的钱。”施南笙打断他,“等我?把周正午钓到手,我?就会有花不完的钱。”
周正午。
这三个字不仅刺耳,还扎心。
路星川忍耐片刻,尽可能若无其事地问:“你想让我?怎麽帮你?”
“你是真心想要帮我?吗?”施南笙不答反问。
“我?说过?的,我?会尽我?所能去托举你。”路星川说,“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努力帮你得到。”
“路星川,你真傻。”施南笙的声音越来越弱,“你只?要乖乖地做个见不得光的奸夫,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助攻……”
路星川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
不久前谢植才给过?他忠告,不要去激发周正午的胜负欲——周正午对施南笙原本并没有那?麽强烈的渴望,可一旦有人跟他抢,那?他就非得到她不可。
六年前,施南笙利用他来报复江以?桢,他既是工具,也是战利品;六年後,施南笙利用他来刺激周正午,他依旧是工具,而施南笙把她自己包装成战利品,并且预设了最後赢家。
但他并不打算让她如愿,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占为己有。
施南笙呼吸轻浅,像是睡着了。
路星川摸到她的手机,关掉音乐,而後藉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盯着她沉静的睡颜看了半晌,在她微张的唇瓣上?落下一个轻如蝉翼的吻,笑着说:“施南笙,晚安。”
……
施南笙是被路星川弄醒的。
刚开始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路星川长-驱-直-入,她才彻底醒了,含糊不清地说:“轻一点?,别弄出声音,隔壁会听见的……”
路星川极尽温柔,施南笙恍惚觉得自己像是一片漂在水上?的叶子,风是柔的,水是暖的,她随着涟漪起起伏伏,飘飘荡荡,直到一个大浪将她淹没。
再次醒来时,天?光大亮,身旁空空如也。
施南笙躺着发了会儿癔症,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旋即被一条微博推送吸引了视线。
她捕捉到两个关键词,一个是“路星川”,另一个是“艳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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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明天见=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