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们这种总裁不应该一开会就开到半夜吗?你好像到点就下班诶。”祝芜眉梢轻挑看向他。
“要是什麽事情都需要我的话,我发那麽多工资干什麽。”沈卿宴看着眼前的祝芜,眼底晕染上笑意。
灯光熄灭,沈卿宴抱着祝芜闭上眼,还是这麽样睡的舒服。
安神香虽然好,但是没有她在怀里来的心安。
祝芜在家休息了两天。
今天天气有些闷热,看样子要下一场大雨了。
沈卿宴和沈昭都不喜欢雨天,祝芜见两个人一整天都沉默,没有出声打扰他们两个。
夜渐渐深……
雨点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一抹白光突然将房间照的一亮。
“轰隆——”
雷鸣声阵阵。
沈卿宴看着眼前的场景,雷雨交加,面前是两副棺材,黑色的奠字映入眼帘,呼吸渐渐急促。
哭喊声在耳边环绕。
棺材前面跪着的,是年仅四岁沈昭。
他还记得。
两副棺材下葬之後,沈昭就大病一场,昏迷好几天,醒来後就谁也不记得了。
之後,他就成了沈昭的父亲……
医生说,这是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大脑不愿意承认,所以封锁了那部分记忆。
之後,沈卿宴回到了沈家,然後,开始接手公司。
一边忙着解决公司的问题,一边照看还小的沈昭。
那个时候,天空每天都暗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下雨。
“轰隆——”
“沈卿宴,沈卿宴。”
沈卿宴听到声音,猛地从梦魇中惊醒。
沈卿宴胸口起伏着,喘息着,听到祝芜的声音後,眼神渐渐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人。
“怎麽了?”祝芜眉间带着一丝担忧,沈卿宴愣愣的看着她,回过神。
“没事……就是,做噩梦了……”沈卿宴慢慢坐起来,平复一下心跳,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感觉一阵心烦。
祝芜从跟他睡觉第一天就知道他睡眠浅,心事太多,还没有安全感,但是没想到这麽严重,这可不是什麽小事。
“我改天给你手绳上穿两个朱砂粒,静心安神的……”祝芜说着话语一顿。
沈卿宴抱着祝芜,靠在她肩上,低声喃喃:“让我抱一会儿……”
祝芜看他这副样子,现在可能是离不开她,但是……
“沈昭那边没事吗?”祝芜有些担忧,这两个人不会都这样吧?
“没事,沈昭的床是沉香的,他小时候就有这个毛病,我就让人打的床。”沈卿宴深呼吸放松下来慢慢说道。
“你知道为什麽不给你自己弄一个?”祝芜有些来气。
“我之前,有一条沉香的手串,但是,不管用。”沈卿宴垂眸,手臂环住祝芜的腰,轻笑:“夫人别生气。”
见他还有心思说笑,祝芜侧身看向他,沈卿宴擡头任由祝芜打量。
沈卿宴现在的脸色比刚刚好了很多。
“我去给你拿安神香。”祝芜说着下床。
“我跟你一起。”沈卿宴握住祝芜的手腕,动作比思想更快。
“我……”沈卿宴难得不太好意思,欲言又止。
“好。”祝芜没有说什麽,只是答应下来,带着他去拿安神香。
沈卿宴看着自己被祝芜拉着的手,耳边的雨声被两人的脚步声代替。
渐渐的,心神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