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南姝难以置信,震惊又难堪,僵站着没动弹。
不久前的陈璋川柔情蜜意,笑吟吟地说会帮她。现在的陈璋川冰冷无情,一张口就让她爬过去。
难道说,她刚刚是在做梦吗?
“南姝,要我说第二遍吗?”
陈璋川半张脸隐匿在昏暗的夜色,看不清神情,语气很平静,却透着诡异惊悚“第二遍的代价,你确定——”
“能承受吗?”
陈璋川的脸上没有笑意……南姝终于现他哪里不对劲,脸上褪去了所有血色。
陈璋川脱下了笑面,底色更加令人恐惧,活脱脱是个地狱的恶魔,没有一点同理心可言。
……代价?那会是什么代价?
不可避免地,南姝联想到那些被拍下的照片和视频,她的身体下意识地惊颤,手脚冰冷软。
强权欺压之下,她的脑海空白,纵然倍感屈辱,还是软了膝盖,一点点爬了过去。
每爬一步,自尊就碎一片。南姝不禁耻笑不久前的她,竟然还妄想得到陈璋川的庇护?
陈景曜和陈璋川才是一家人,两头畜生之间能有什么区别呢?
南姝看见一抹墨蓝色布料,脑子嗡嗡作响,迟钝地停下动作,跪在陈璋川脚边。
时至今日,她才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难堪得久久抬不起头。
那点微不足道的尊严,无声地碎了一地。
陈璋川抬起南姝的下巴,她的眼睛红,目光委屈又受伤。他摸上她的唇,触感干燥又柔软,瞧不出会谎话连篇。
他的语气平静,轻声询问“渴吗?”
南姝又惊又怕,她意识到,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真的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惹怒了这头笑面虎?
明明不久前,陈璋川还是好好的。
南姝刚刚哭了许久,流失了很多水分,不禁舔了舔唇。她的嗓音沙哑,避开危险的天性使然,顺着陈璋川的话回答“有、有一点……”
陈璋川的指腹被舔舐,像是讨好和勾引,触感濡湿和温热。他的眼眸划过一丝暗色,猛地收回手,伸向黑色矮桌。
桌上多了一桶冰,镇着一瓶红酒。
“哗啦”一声,冰块顺着瓶身滚落,陈璋川拿出了红酒,塞进南姝的怀里“是吗?那你喝这个,好解解渴。”
红酒瓶身非常冰,南姝却觉得像是接了个烫手山芋。她的面色苍白,看到红酒还有大半瓶,忐忑不安地说“我不喝红酒……”
“闭嘴,南姝。我不想听。”
陈璋川打断南姝的话,态度很强硬,忽然开始难“我说你喝,喝完这瓶。否则,我不介意帮你喝完。”
陈璋川的“帮”字咬得很重,不难想象会是怎么个帮法。南姝沉默了,她心底酸涩苦,知道陈璋川言出必行,再多说什么也是枉然。
她一咬牙,狠下心,灌了几口红酒。
“咳咳咳——”她被呛到了,咳个不停,眼睛红,抬眼望向陈璋川,目光哀戚可怜。
她真的喝不下去……
“咔嚓”一声,银色打火机打上火,蓝色火焰在跳动,炙热、危险又迷人。
陈璋川点了一只雪茄,他对南姝的哀求视若无睹,探出手掐灭她的希冀,托了一下她手中的红酒瓶“别停,继续喝。”
南姝收回目光,低下脑袋,脸颊滑落泪珠。她抓着红酒瓶,指尖冻得红怎么可能喝的完呢?
她只能想办法自救,假装喝得很快很急,许多红酒来不及吞咽。
酒液顺着她的下巴滑落,打湿了陈璋川为她买的连衣裙,浅色的领口染上了大片暗红色。
陈璋川一眼看穿了南姝的小把戏。
倏地,他伸手夺过红酒瓶,对上南姝惊慌的目光“不是渴了?南姝,我教过你品酒。”
“你忘记我说过什么,所以连酒也不会喝了?”
陈璋川手中的酒瓶缓慢倾斜,瓶里的酒液猩红、冰冷又粘稠,一点点地浇在南姝身上。
“那你还记得什么呢?”
你要是感覺不錯,歡迎打賞TRc2ousd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