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两口烟,他还是没忍住问:“那你挺喜欢他?”
牧一丛这次不直接回答了,又开始反问漆洋:“你在意吗。”
“我在意个屁。”漆洋摁灭烟头,起身上楼,“睡了,你收拾吧。”
刚睡醒又聊了天,哪会这么困。
漆洋就是突然心烦,懒得和牧一丛继续扯淡了。
他去三楼看了眼漆星,小孩儿已经睡着了,安安稳稳的平躺着。
回到二楼主卧也冲个澡,漆洋把自己砸在床上发愣。
不知道牧一丛晚上会睡在哪。
他扭脸盯着房门,会进来吗?如果想占便宜,这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刚才被揉搓胸口的感受丝丝缕缕地冒出头,漆洋试着搓了一下,完全无感。
试他妈什么呢。
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变态,漆洋在心里骂了一句,捞过床头的遥控器开电视,虽然放了个电影打发时间。
以一种警惕的心理等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到了正常睡觉的点,牧一丛却始终没有来敲漆洋的房门。
防范意识落了个空,漆洋索性给人发微信:你晚上睡哪。
牧一丛:隔壁。
漆洋的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一阵,没再打字,告诉自己应该松口气。
他不回复,牧一丛的消息又发了过来:在失落吗。
漆洋看得气血翻涌:要点脸吧。
他都能想象到牧一丛在隔壁看到自己这四个字,似笑非笑的嘴脸。
过了半分钟,牧一丛又问:明天几点去医院。
漆洋:八点醒就行。
漆洋:我自己带她去,你不用折腾。
牧一丛没再说别的,只回复他:睡吧。
牧一丛第二天还是一起去了,去实地看了看医院的环境,看漆星上课,专家过来和他握手,两人聊了聊。
不知道漆星是真的有进步,还是专家有点儿想讨牧一丛的好,话里话外对漆星大加赞赏,说她这个月的状态又比上个月强不少。
漆洋依然感觉不出明显的差别,不过这个月的康复课确实很顺利,漆星情绪稳定,没喊没叫没作妖。
专家专门把她喊出来,引导她向漆洋和牧一丛打招呼。
漆星转转脑袋去牵漆洋的手,几个人耐着性子等她,漆星被鼓励了半天,还真从嗓子里闷出一声:“哥。”
漆星会喊哥,小时候还会喊妈,她就是越长大越不爱开口,仿佛语言能力退化了。
虽然只是机械的回应,也只是喊了漆洋一声,没理其他人,漆洋心里还是一阵敞亮,捏了捏她的鼻子。
不过这份对于漆星有回应的敞亮,在某些时候,就变为了尴尬。
漆洋嘴上扯着他不是同性恋,可在别墅的这一周,他和牧一丛亲密的次数不可避免地只多不少。
牧一丛明显是隐忍着的,隐忍着尊重和漆洋的约定,不去碰不该碰的地方。
而腰部以上,漆洋的便宜几乎被他占完了。
那天晚上牧一丛开了瓶酒,漆星被专家夸奖,漆洋心情也不错,在厨房给她煮大虾吃,看着牧一丛手里的酒杯,忽然有点儿想尝尝。
“劲儿大吗?”他问牧一丛。
牧一丛直接把杯口递到他嘴边,让他抿了一下。
暧昧的两个人,一杯酒。
医院别墅两点一线,难免让漆洋在这几天产生出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如果没有其他压力,就这么和牧一丛带着漆星生活,同性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和过日子有什么区别。
谁都说不好究竟是真馋那一口酒,还是互相挨碰的身体热度,让漆洋有点儿上头。
他就着牧一丛的手喝了酒,脱口而出:“你身上是不是没有痒痒肉?”
牧一丛盯着漆洋的眼神,越来越不遮掩其中的攻击性。
他上前一步,手掌又扣在了漆洋后颈上,啄吻他浸了酒色的嘴唇,哑声说:“你可以试着探索我。”
漆洋张张嘴想说话,牧一丛便摁着他的后脑勺,深深地吻进来。
这次的接吻比先前几次的距离都要近,漆洋简直被压在了料理台前,口腔里醇厚的酒精助燃喘息,他没忍住主动抬起手,在牧一丛腰侧搓了一把。
紧实的腰线。
掌中真实的触感蔓延到头脑里,让他有些兴奋。
“啪。”
厨房门口发出的声响,让漆洋猛地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