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着让妈妈吃喝都好好的,这会儿妈妈都穿越五年了,想吃一口蛋糕一口面包怎么了?
“好啊!那就一个蛋糕,其他的都是面包类好了。”
秦媛一想到那味道,是有些嘴馋了。
两人又开开心心的聊了许久,等半个小时一晃而过,秦媛这才不舍的挂了手机,而秦欢,则是立刻喊了张佳佳去蛋糕店买面包和蛋糕了。
刘春花和王盼弟守着秦媛,厨房那边秦家人都在琢磨豆腐的做法,而外头的村民们在磨麦子,似乎一切都是生活的气息,让秦媛忍不住笑起来,没一会儿倒是又睡着了。
五岁的孩子总是嗜睡的,刘春花看着自家孙女睡着,给她调整一个合适的位置,让她睡的安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盼弟悄声询问婆母。
“娘,您说……弟妹去张府可是有事?”
王盼弟还是认为谢雅儿并非是心善之人,这么一个清冷之人生了一个呦呦这般菩萨心肠的孩子,要说她是担心那孩子死掉,王盼弟不信的。
其实王盼弟在王家村的时候,也见过死人,每年冬天都会有人死,老人,孩子,还有壮年人,每年都会有死人,这是必然发生的事情。
基本上冬日孩子高热,就是必死的命运,这也是为什么秦家一到冬日不允许孩子出门的缘故。
“此事不用你我操心,只管照顾好呦呦就行。”
刘春花似是猜到了什么,但是只是敲打一下大儿媳,并未直言,低头看着已经睡着的呦呦,她记得之前她在呦呦脖子里见过一块儿无事牌,如今这无事牌不见了……
三儿媳的性子,其实刘春花这几年也摸索的清楚,当初来到秦家是不情不愿,只为了全父母的心意,到了秦家之后也是强撑着,若不是最后生了呦呦,有了惦记,怕是早就熬不过了。
自家三儿媳是世家女,以前过的是什么金尊玉贵的生活,就不说呼奴唤婢这些,就光是儿媳妇读过那么多书,跟他们这些地里刨食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一种人。
当初谢家寻来的时候,其实刘春花第一个不同意,可是谢家却是以理动人,不仅说秦家各种好,甚至答应若是谢家重新起复,也会为秦家寻一条出路,哪怕是到时候儿子跟儿媳妇过不下去了,总归秦家也有些好处。
可是谁能想到家里生下了呦呦这么一个神仙子,若是以后谢家人真的回来了,想要抢走呦呦,那刘春花是第一个不同意的,儿媳妇看在呦呦的面子上,也不会真的对秦家如何。
如今去张家,怕就是为了呦呦,只是对上呦呦,这些话是不能说的。
自家小神仙那可是真正的慈悲心肠。
两人继续沉默,却不知道,在京城的谢家,门房再一次收到了来自于明县的信件,依旧是张家着人送来的,似乎十分的急切,信使也是看着风尘仆仆。
管家吕缘这三日也是忙碌,急匆匆的为那位女公子准备了嫁妆,而且还添补了一些孩童用的玩意和药物,这东西还没送走呢,暖房送来了好消息。
女公子说的那豆芽已经被做出来,吕缘刚好又碰到下人说有明县来信,便顺便过去见了那张家的信使,只听对方说这信件十分重要,便赶紧取了信件,接着带着那发出来的豆芽,再一次到了主屋,见到了谢氏的家主谢煜。
谢煜正在作画,矮桌上焚香缥缈,眼前是一束红梅放在玉瓷瓶中,画作上已经是点点红色,听到动静,也没有停下笔。
吕缘捧着东西跪下在矮桌前,微微俯身将手中的托盘给家主。
精心绘制手中的画作,谢煜眉头一皱,最终将画笔丢到了一旁,好好的一幅画被他瞬间拿起随意丢弃在墨池里,此时这才看向一旁的管家。
“吕缘啊吕缘,我近日是招你了?每次作画你就要过来,好好的毁了我一副画作。”
谢煜跟吕缘开玩笑,吕缘早在几岁的时候就跟在谢煜身边了,两人可以说是一同长大,在诺大的谢家,谢煜也就会跟吕缘多说两句玩笑话。
“回家主,是女公子安排的豆芽做出来了,暖房那边说让送来给家主看看,另外今日门房又接到了张家的信件,明县来的。”
依旧是那位女公子,其实吕缘猜测到了那位女公子的意思,但是他不会多言。
……
谢煜收了笑容,看向托盘。
“放在这里吧。”
吕缘跪行过去,将托盘上的东西放在桌上,接着在谢煜的示意下坐在了跪凳上。
两人此时隔着矮桌端坐,谢煜的目光落在了那嫩豆芽上,纵然已经知道了此物为何物,此时也还是神色莫名的叹了一口气。
之后拿起旁边的玉箸,轻轻夹起那盘子中的豆芽,放入口中之后,果然是入口清脆,食之新鲜,不愧是冬日好物。
只是不够。
这些不够。
谢煜只是夹了一次,便已经放下了玉箸,看到了托盘上来自于明县的信。
他本是不欲理会这些,看着那信件许久,也未曾想要去打开。
吕缘倒是想起当年那风姿卓绝的女公子,竟是破天荒的开口了。
“送来此信的张家信使说此物格外贵重。”
……
谢煜抬头,倒是挑挑眉。
“吕缘啊,从未见过你为谁求情啊?”
当年分支的事情他不欲插手,若是真的动手,怕是自己那位大伯又要闹事,这眼看过年了,谢煜也想松散一些。
可吕缘这次没有退缩,反倒是笑起来。
“家主,女公子有所求,何不顺水推舟,包罗万象?”
谢煜是真没想到吕缘竟是如此看好当年那女子,一句包罗万象,便是对当年那谢氏女最好的夸赞。
不过她一贵女嫁入农家,却依旧可以做出这豆芽之物,甚至为父亲哥哥周旋,还真是令人好奇,她又有什么筹码,让谢家为她动手?
吕缘一语双关,又夸赞了谢煜,又点名那女公子的聪慧,提醒谢煜可以看看信件,倒是一个真的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