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问斩,吕缘到来。……
白玉脂作坊抓了人,第二日秦村长晨间早早过去的时候才知晓此事,看到了那被捆绑丢在雪地里的几人,一眼便认出了其中被堵住嘴无法说话的秦二狗,上去就是一脚。
“秦二狗!你缘何跟这些贼人害村子!!!”
也幸亏昨夜生了火堆,抓了人之后就捆绑起来丢在这边,等待谢雅儿晨起之后跟村长商量如何处理这些贼人,若不是因着谢雅儿的交代,昨夜抓到人的时候江添等人怕是能直接把人杀了,在村子这种地方,只要是外侵来敌,便是先斩后奏也是可以的,到时候送到县衙再调查身份即可,只要村长担保就没有问题。
呜呜呜……
秦二狗如今浑身僵硬,这叫一个后悔啊,呜呜呜的说不出一句话,结果秦村长上来就拽掉了他口中的布。
“说!你是受到何人指使竟是带外人来村子里造孽?”
秦村长看出其他人都是生面孔,就知道秦二狗固态萌发,怕是又迷上了赌博,村里人已经安排秦二狗和离,他如今孤身一人,怕是这才生了歹心。
“村长……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我也是被这些贼人逼的啊……我不是故意带人来村里的……”
秦二狗一开口就给自己辩解,虽然这话到底是真是假没有人能确定,但是秦二狗最近着实不在村子里。
他本来就痴恋赌博,加上秦村长前几年做主让他跟妻子和离了,老爹老娘去世之后兄弟们也都分了家,秦二狗孤身一人,就索性卖了村子里的地,到了县里混日子,无非是钻在赌坊那种下九流之地而已。
“你跟我说没用,去跟县令大人说罢!!!”
秦村长一听秦二狗这话,便知道是谎言,赌徒之言岂能相信?这秦二狗离开村子好些时日,如今带着外人回来,秦村长冷笑一声便又堵上了他的嘴。
一旁的江添看秦村长没有包庇秦家村的人,便主动举手行礼。
“秦村长,我们抓到这些人之后搜身了,发现这些人手中有茧,且目光凶悍,还有手中的武器,除了这位秦二狗之外,怕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昨晚他们带着火油,怕是要烧了白玉脂作坊,您看此事如何处理?”
秦雨没说话,他相信村长自会有决定。
秦村长之前就因为白玉脂的价格心惊肉跳,后来从谢雅儿口中知道一定会有贼人蠢蠢欲动,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如今看到这些,便知道这白玉脂作坊定然是做不了多久了,而这些人……
“江兄弟,这些人还要麻烦江兄弟跑一趟阳县,我这边也跟着江兄弟等人将这些贼人压到县衙里,交给县令大人处理此事,这些贼人夜间突袭秦家村,看来是打家劫舍的贼匪,我相信县令大人一定会好好调查这些人,还秦家村所有百姓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秦二狗顿时呜呜呜呜的疯狂想要开口,只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其他人也都明白了一丝。
“护送村长到明县自然是我等的分内之事,村长放心,这些贼人一定会有应得的下场!!!”
这些贼人的处理结果就是如此的简单,秦雨昨夜守夜,今日就要回秦家,顺便告知家里这件事情,而村长的处理,想来也是谢雅儿交代过,秦雨并未多问。
村子里的人知道了白玉脂作坊差点儿出事情之后也是议论纷纷,不过有谢家这些宾客手持长剑在外头巡逻,此时竟是莫名的有了一种安全感,本来对于这些陌生的人有些害怕,如今倒是没那么生疏了。
秦家村距离明县驴车过去也就不到两个时辰,这些贼人被带到了县衙。
县衙之内的张县令正在处理公务,听到外头的动静,陈师爷颇有几分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倒是让张县令意外。
“县令啊,快去看看吧,外头秦家村的村长过来了,抓了好些个贼人,这些贼人夜袭秦家村,怕是为了那白玉脂……”
比起外头什么都不知道的百姓,陈师爷知道自家张县令马上就要高升,调令已经下来了,只是暂时没有走而已,而明县的新县令不是别人,正是那谢氏女公子的亲生父亲!虽然是个小官儿,可那也是陈师爷以后的长官,他自然是对秦家村的事情格外上心。
“先把这些贼人丈责二十大板,本官随后就来。”
张县令直接吩咐,倒是觉得此时并不意外。
白玉脂可是真正的宝物,根据妻子的说法,已经是给金家赚了十几万两了!而这前前后后才不过快两个月而已,此物如今在高门大户之间流行的很,金家已经贩卖到了更远的地方,加上谢氏女公子的名头,那更是卖的火热,有人看到这白玉脂从秦家村出来,有心试探也正常。
毕竟谢氏女公子是谢家的没错,可还是有不少不长眼的人以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呢!可不知道这谢字是从未分过家的。
秦家村的人送歹人过来,没见到张县令,这些贼人就被打的嗷嗷直叫。
张县令升堂之后,秦村长陈述了昨夜这些贼人袭村的事情,陈师爷是个脑子转的快的,竟是从几个贼人之中认出了之前被衙门通缉过的逃犯!!
这下此事便定了性质,不过一日的功夫,整个明县里都流传着新鲜事,说那秦家村做的白玉脂形如白玉,价值千金,有贼人看上了便夜袭秦家村,结果被守村的人抓了送到了衙门,结果发现那贼人竟然是曾经犯过大案的逃犯!这下张县令直接判这些贼人先关入牢中,秋后问斩!!!
有人听到这消息心中一震,而这消息也被立刻传了出去,到了隔壁的明通,明通那边的商人本来蠢蠢欲动,经此一事竟然是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