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强吻
◎云灼,朕恨你。◎
一晃眼,距离朝落关那日已过去五日。
虽然薛最当日曾言要云灼做他的男宠,然而当回到北朔皇宫後,薛最却只命手下将云灼送往地下囚牢,说明云灼的南辰丞相身份後,没再踏入囚牢一步。
囚牢中的官兵不知当日薛最在朝落关的言论,只把云灼当做南辰俘虏。
云灼的四肢被镣铐扣着,修长且粗如孩童手臂的锁链延伸至墙壁,手轻轻一动,便发出哗啦哗啦的清脆声。
绯衣如血,衬托着他的肌肤如羊脂白玉一般,那裸露在外的肌肤有着刑具所留下的殷红,愈加刺激得人血脉偾张。
“这俘虏不愧是南辰丞相,长得着实不错,不知陛下让我们看守他的意义是什麽。”
“本来还以为陛下想怜香惜玉,一开始我下手还特意轻了一些。可陛下不闻不问,可能早就将他抛之脑後了……要不,我们趁机尝尝他?”
看管地牢的狱卒许久未开荤,难得一见容貌出挑的云灼,自是眼前一亮,心中荡漾。
云灼垂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稍处落下晦暗的阴影,掩盖了那双丹凤眼中掠过的危险。
薛最多日未曾来看他,男宠的戏言恐怕只是想恶心他,对他施加酷刑才是真正的目的。
云灼无法知晓外界如何,来地牢前薛最捏着他的下颚喂他吃了一颗药丸,吃完後他的内力竟完全消失,不知是蛊毒的原因还是那颗药丸的作用。
眼前的二人垂涎欲滴的目光令云灼心生不悦,可内力的失去让他无法光明正大动手,只能……
麻子脸的狱卒见云灼不理人,便从刑具中抽出鞭子,打算鞭打到他顺从为止,“美人儿,到了这里只能我说了算,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鞭子破空的声音很快在帐牢中响起。
恰巧处理好事情的薛最步入地牢,耳边便传来这麽一阵荒淫的笑声,眉头紧皱。
“唔……丞相云灼,这麽金贵的人要在我的□□求饶,想想真是……”
麻子脸的话还没说完,一擡眼就看到立在门口的薛最,脖子如被无形的手掐着一样,立即安静如鸡。
他伸向云灼亵裤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云灼也发现了薛最的到来,正要以指尖割破狱卒喉咙的手一顿,随後悄然收回去。
另一个狱卒结结巴巴道:“陛下……我们正要按照地牢的规矩安置囚犯……”
他擡头看了薛最一眼,发现陛下的眼神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登时便被吓得尿出来。
薛最竭尽全力才压抑住自己想当场杀人的冲动,若是他晚来半步,云灼会如何呢?
他不敢深想,唤了守在帐牢外的士兵进来,把这两个猥亵云灼的人拖下去,正面打两百大板,往死里打。
狱卒的哭喊求饶很快便消散在帐外,帐篷里只剩下他和云灼。
薛最在门口站了许久,才一步一步走近云灼。
才五日未见,云灼便狼狈了许多。
束发的金冠早已丢失,如瀑布一般的青丝披散在前,似杂草一般交缠凌乱,有些还黏在了肩膀的伤口处,一动便会带来撕扯的痛感。
绯红圆领袍被那些人脱了扔在一旁,露出的白皙胸膛与後背看出有许多道新鲜的鞭痕,皮开肉绽,血红交错。
嘴边全是血,应当是从喉咙吐出来的。
薛最从来没见过云灼这麽狼狈的模样。
以前被他宠爱的云灼,之後回到南辰皇城过着荣华富贵生活的云灼,哪怕是朝落关那日的他,都不像是会落到这般境地的人。
薛最蓦地心头一痛,然而那种不应该出现在此刻的情绪被他强行压下。
云灼看到薛最缓慢走近自己,扯了扯满是血液的薄唇,声音沙哑却带着讥讽:“我还以为他们是陛下您安排的,想羞辱我的工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