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最全身心都系在云灼身上,没有关注到薛璃的称呼。
他先迅速检查了薛璃的身体情况,发现只受了一些小伤後便道:“璃儿,父皇要抱他,你趴在父皇的背上。”
薛璃乖乖照做,毛茸茸的小脑袋紧紧贴在薛最宽厚的背脊上,偶尔伸头悄悄地看了薛最怀中的云灼,又看了看焦躁不安的爹爹。
这个姐姐是为数不多能得到爹爹关心的人。
所以她到底是谁呀?薛璃情不自禁地想。
悬崖下的森林时不时有野兽的吼叫声。
薛最此前有二十多年生活在山中,认得一些草药,便就地取材,用这些草药以最快的速度紧急为云灼处理伤处,之後抱着他寻找附近山中的人家。
幸运的是,他们找到了。
山中有一户人家,是一对热心肠的老夫妻。他们见云灼的伤势糟糕,主动将家中的疗伤药给薛最,叹息道:“还好最近有一位神医来此采药,想暂住我们家几日,便把这些药物充当银子,不然我们家也没有能治疗这麽严重的伤的膏药。”
薛最顿了顿,接过药道了声谢谢,之後马不停蹄地为云灼疗伤。
薛璃饥肠辘辘,又不愿打扰薛最,小手捂住随时要发出咕噜咕噜声的小肚子,皱着小脸蛋。
老妇人看出薛璃的饥饿,慈祥的笑道:“小家夥叫什麽名字呀?我给你拿些吃的。”
薛璃脸有些红,害羞道:“薛……璃。”
他说话虽然不流利,可也奶声奶气的,惹人喜爱。
老妇人哈哈大笑,拍了拍身边的老伴肩膀,“给小家夥拿点吃的。”可身边老伴不为所动,她顿觉奇怪,侧目看去。
原来老伴是在看那个高大男人带来的白衣人。
老伴浑浊的眼眸中带着点犹疑,似乎是认识那个白衣人,却又觉得是自己认错了。
“孩子他爹。”老妇人扯了扯老伴的衣袖,老伴这才清醒过来。
一个时辰过去後。
薛最将伤口处理得差不多的云灼放在床上。
薛璃吃饱喝足,像小鸟崽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薛最,哪怕困到极致,小脑袋一点一点,也不愿意睡。偶尔还软软的喊一句:“爹……”
在皇宫外,薛最会让薛璃喊他“爹爹”,毕竟“父皇”这个称呼太显眼了。
“璃儿,困了便睡吧。”薛最摸了摸薛璃的头,“爹爹会在你的身边。”
薛璃擡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双脚并用爬到薛最的双臂中,不过一会儿便呼呼大睡。
薛最失笑。
他想到疗伤时那个老人的眼神,神色一沉。又看了看床上的云灼,到底没留薛璃和云灼在同一个房间里,抱着薛璃去找老人。
那个老人似乎认识云灼。
薛最找到老人的时候,老人正在种菜。
老人看到薛最时有些惊讶,薛最直接开门见山问:“老人家是不是见过刚刚我带来的那位白衣人?”
老人抚了抚发白的胡须,摇头又点头,“有些眼熟,可能是我认错了。你带来的是一位女子,但那人却是男子,他是我在六年前的容崖山中见到的。”
六年前,容崖山!
薛最心神一震,也顾不得老人家把云灼认作女子,急急忙忙追问:“老人家,能否详细讲述六年前的事情。”
老人看到薛最心急的模样有些错愕,随後缓慢说起自己六年前的所遇经历。
【作者有话说】
假期结束了,哎又要做实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