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安躺在椅子上,微笑着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结果下一秒一件毛领披风就搭在了他的身上。
“十七哥!”张莲看见陶十七出来,兴奋的挥挥手。
陶十七笑着答应:“後山西边的小山坡,新冒头的野菜多,你去那儿看看。”
张莲眼睛亮起来:“好嘞!谢谢十七哥!”
张莲身後跟着周娘子,她牵着三岁的小姑娘跟在儿子身後,小姑娘已经能稳当的跟在大人身边。
周娘子的脸上已经没了最初的愁苦,现在她的孩子们都平平安安,家里还有馀粮,没什麽好愁的了。
她静静的等他们交谈完,最後要走时,她朝着陈淮安和陶十七点了点头,眼神里是对他们的感谢,眼底充满对生活的期盼。
等人走了,躺椅上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你把我发现的风水宝地,就这麽告诉别人了?”陈淮安躺在椅子上歪头看他,他的脸陷在毛茸茸的兔毛里,像个软糯的汤圆。
陶十七忍不住上手揉了两把:“那是我发现的。”
陈淮安眼睛转了转,开始耍无赖:”我不管,你发现的,就是我发现的,你不能就这麽告诉别人。”
陶十七有点好笑,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那你想怎麽办?”
陈淮安嘴角勾起,突然伸手拉了他一把,陶十七没防备,一下跌进他的怀里,两人倚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挤成一团。
陈淮安揽着他的腰:“罚你让我抱一会儿。”
陶十七落进他怀里也没挣扎,而是擡头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我觉得还不行。”
陈淮安疑惑一瞬,还没发问,嘴上覆上一片温热,转瞬即逝。
“嗯,挺软。”陶十七先发表了自己的评价,还砸吧了两下嘴,才笑着说:“这样才算补偿。”
陈淮安眨了眨眼睛,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他好像被自家夫郎调戏了?
陈淮安胸腔震动,笑起来:“陶十七,你完蛋了!”
“啊?”陶十七憋着笑:“你能拿我怎麽办?”
陈淮安看着有恃无恐的人,压了压後槽牙,一侧身,躺椅发出‘吱呀’的声音,两人已经对调了位置。
陈淮安看着身下的人:“你现在跑不了了。”
陶十七挑挑眉,表示:然後呢?
陈淮安再次被挑衅到,埋下头,在他唇角发泄似的咬了一口,直到听到一声轻哼,他才肯放过他,转而轻吻起来。
陶十七放松身体,慢慢开始回应,两人气息温热缠绵,院子里的温度也逐渐升高。
早春的微风卷着树叶,飘落起伏,撕扯纠缠,道尽缠绵悱恻,早已不分你我。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陈淮安的手在陶十七腰後摩梭,正在这情热之时,只听“嘎吱”一声,两人身影随之一斜。
还好陶十七手疾眼快,一个滚身,把陈淮安抱在怀里,两人轻轻滚落在地。
暧昧的气氛转而变成尴尬。
陈淮安看了看坏掉的躺椅,又看了看身-下的人,一脸无辜:“这躺椅也太弱了,这点‘风波’都受不住。”
陶十七被他的言外之意说的耳热,抖了抖他,让他起来。
两人起身後,陶十七查看了椅腿:“木契松了,打磨打磨还能用。”
陈淮安脸色有些异常的红,听後走过来:“那十七可得打磨的紧实些,免得下次~又塌了。”
这个下次是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陶十七红着耳朵没理他,只默默的开始修椅腿。
温度降下来,风一起,便有些冷,陈淮安被陶十七赶回屋休息。
陈淮安刚回屋,刚才还言笑晏晏的神色马上垮下来,他捂着嘴,肩膀颤动,接着是一阵剧烈又无声的咳嗽。
终于平静下来,他用帕子擦干净嘴角的红渍,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他差点在十七面前表现出不适来,要不是他逗着十七,分散他的心神,怕是刚刚自己身上的异状就藏不住了。
“他迟早会知道的,你能瞒他多久?”系统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陈淮安一愣,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人:“能瞒多久算多久。”
“不过,”他的语气有些危险:“刚刚我和十七的事情,你都看见了?”他的语气仿佛再说:你要是敢说一句看见了,就要杀系统灭口。
系统激烈的摆摆手:“没有!绝对没有!”然後光速消失。
他怕再待下去,陈淮安就要开始对他进行言语攻击了,可怕的人类!
不过主系统扣他退休金的事情,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屋内陈淮安开始休息,屋外大门一关上,陶十七忙着的动作便停下来。
他看着里屋的方向愣神了很久,才又重新拿着工具开始修理木材。
阿淮说要给椅腿定的紧实些,于是他一遍遍的打磨木料丶修磨椅腿,直到躺椅的四条腿都变得十分光滑结实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