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给我规定的人生按部就班的走,努力学习知识,学习接手公司的各项技能,在他面前表现成一个百里挑一的企业继承人。
我努力结交上流权贵,拓宽人脉,丰满自己的羽翼。正因身上的枷锁和规训太多,我才觉得压力大。
每当此时,我就会换一种身份到声乐场内寻欢作乐。认识了一堆和我一样颓废的纨绔子弟。
其实我没什麽後顾之忧,我接手E。T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崔正浩虽然变态,却出乎意料的洁身自好,自从母亲死後,我从未见过他与任何人有过情感纠葛,甚至都很少见过他和omega共处一室。
他说,没有什麽比omega更能安抚alpha易感期的东西了。
可我从没有在他身上闻见过陌生omega的信息素。
他是如此复杂,复杂到我都有些看不懂他了。
不过他说的这话确实没错,我倒是很喜欢这样灯红酒绿的场合。
我的第一次是和一个经验丰富的MB,他有着香草味的信息素,说不上好闻,但也勉强能接受。长相精致,黑眼睛黄头发,笑起来有酒窝,让人心生好感。
那时,我正值19岁,因为易感期来的突然,身边又没有准备抑制剂,想着都已成年,是该做些成年人该做的事。
那天我久违的和男人吵了一架,普通的抑制剂没办法压制住我的怒火,我来到常去的会所,没有一人敢靠近。
那个香草味的omega出现了,居然不怕死的来拉我的裤子拉链。
我火气正盛,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收紧右手,几乎要将他的脖颈拧断,可他仍是望着我笑。
双唇中挤出断断续续的字句,我……需要钱。
呵……
读懂了他的唇语,我缓缓的松开右手。
是要钱的。
也是,扑到我身上来的,除了要钱,没有别的理由。
或许我应该接受,图财再合适不过了,正好他要,正巧我有。拿钱办事,银货两讫,事态紧急,有何不可?
我抓着他的头发,按在自己下身,这动作便是默许。
他跪在地上喘了几下,开始了他的一系列工作,曾做过千百次的,最熟悉的工作。
第一次的感觉不是很好,尽管他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却还是被夹的生疼。他说我那玩意儿简直就是个怪物,我哼笑一声,拿更大的玩具拓宽怪物生存的领域……
事後我给了他很多钱,是他在这三年都挣不到的钱。
次日,我听说他已经离开会所,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就栽在一个这样平平无奇的狡猾omega身上。
只知道他的信息素是香草味的,只记得嘴角旁边有两个浅淡的酒窝,其他的全部忘记了。
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是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甚至已经记不起了他的五官。
自那以後,我更加大胆了,我需要更刺激的东西来逃避压抑的现实。
烟雾环绕,灯光昏暗,我们就像这巨大城市中暗流涌动的蛇群,在深不见底的暗处肆意缠绕,将心底的疯狂无声的发泄出来。
我越是装得道貌岸然,越是装得谦逊有礼,我想破坏世界的欲望便越发茂盛。
我想撕烂所有僞君子的面目,让那些当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横尸曝野。就算不与我産生利益联系,我也见不得这样的人逍遥于世,因为他们总会让我想起崔正浩。
每每照镜子,我便能从眉宇之间瞥见母亲的模样。我是他们生命的延续,基因的融合,也是母亲悲惨命运的结晶。
我终于理解了她,有时候我自己都憎恶自己这张长得与他极为相似的脸。
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目的就是为母亲报仇。
崔正浩,他必须以最痛苦的死法离开人世。
……
两年後,我完成所有学业,从他手上接手了公司。
那时,我21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