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犹如蜉蝣撼树,我仅用一只手就能将他轻易制服。
我知道他没有使出全力。为了生活,姜正则干过不少苦力活,手掌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茧,他力气不小,甚至都能抱起我。
如果不受信息素的影响,他也许能和许多alpha打成平手。
不过不包括我。
我比他高壮,身高188,体重85kg,跆拳道黑带。
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从我手里挣脱。
我不由分说的把他塞进车里,一脚油门飞速到家。
几乎是提着他扔到房间里的。
我将他翻过身压住,随意拿起皮带将他的双手反绑在身後。
这期间,他一直在哭喊,扭着头向我求饶。
他是真的感到害怕了,哭得满面湿痕,梨花带雨,我指尖下的身躯一直在发抖。
日思夜想的人就掌握在我的手心,这团棉花糖似的触感填满我的心间,手中越是充盈,心里越是空虚。
易感期放大了我的欲念,我要在这团剧烈的火焰中与他化作灰烬。
我要拉着他陪我坠入欲望的深渊。
我要弄脏他,占有他,标记他。
我要他的身体和心都只能记住我一个人。
……
我想了想,我们的关系可能是从那天开始産生了裂缝吧。
因为我的沉不住气,暴露了我的本性。
我误会他了,我原以为他经验丰富,又天生劣质omega,一定会很放荡,可那天,是他的第一次。
反应生涩,连呼吸都不知道怎麽做,一个劲儿的在我身下啼哭。
软着声音求我不要这样,我不顾他的哀求,按住他……指尖拂过细腻,湿润的汗渍将我们弄脏。
他是冰,燃着火的冰,外表冰冷,内心火热。
我的助燃融化了他的外壳,像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新鲜荔枝,晶莹的露珠接二连三的划过饱满的果肉。
我忍不住低下头,嗅闻着那阵甘甜。
苦心灌溉,细心培养了这麽久,是到了收获果实的时刻了。
……
他有些古板,我们认识的这两个月以来,他没有伸手问我要过一分钱。
他妹妹姜令媛的医药费是我出的,隔几天就会从我的账户里扣掉一笔钱。
我不以为然,他却一定要记下扣除的具体数额,写在一个旧牛皮笔记本里,等着日後挣了钱能还我。
他不想欠我更多,所以我给他的奢侈品,衣服,甚至是最普通的食物他都会拒绝。
我们没有住在一起,就算确定了关系之後,我们也没有住在一起,他说他从小到大是在那里长大的,那个老旧小区承载着他和家人的回忆。
有什麽可回忆的,他家已经支离破碎成那样了,还有回忆的必要吗?
我去过他家,只有两个房间丶一个厨房和一个卫生间。
进门所看见那个空间姑且算作客厅,东南方向的一角是厨房,做饭时,油烟就会将整个客厅弄得乌烟瘴气。
捡来的废纸箱和空瓶子装了几大口袋,均匀的分布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又去了那两个房间看了看,又小又旧,内部陈设一览无馀,连个电视都没有,夏天只有个老旧风扇,吱吱哇哇的转动。
姜正则尴尬地搓着双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
他说,那些东西打算找一个空闲的时间拿去卖掉的。
我瞥了眼比他半个人还大的麻袋,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几幅画面。
他一个个捡起瓶子,像囤粮的小仓鼠一样带回家攒起来。
囤的差不多了,又拖着麻袋去废品站里卖。
勤劳的小仓鼠,不吭声,不喊累,默默扛起生活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