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没理系统,当即打开连接屏,连上手柄,大手一挥驱散了刚才的气氛,刚要开口就想起什么。
“没洗澡啊。”他一拍脑门。
“卫靳你先洗,我再弄一下这个游戏,”他拉开衣柜,“浴巾,睡衣,毛巾,内裤,一应俱全,全新款。”
卫靳定定地看他一眼,飞快起身拿走这些,进了浴室。
落地窗外的晚风吹得安静。
等两个人都洗完,开始打游戏的时候,徐慎青才意识到今天卫靳确实话少得过分,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转移。
徐慎青道:“这个操作,很难相信是你打出来的啊。”
卫靳道:“失误,下局再来。”
然而这种失误,卫靳今晚犯了不止一次。
打到最后,徐慎青放下手柄,心里憋着一股气。
他俩在一张床上打的游戏,穿的还是同款睡衣,两帅哥,乍一看还分不清谁是谁。
“明天再打也行,”徐慎青道,“我困了,你要睡觉吗?隔壁有客房,你要不介意和我睡也行,我的床比较大。”
卫靳的目光闪烁了下:“睡你的床。”
徐慎青嗯了一声,耸耸肩,就去关床头的灯:“被子咱俩一人一床,不要抢我的,不然半夜起来给你狙掉。”
于是,漫无边际的夜晚如水般铺陈开来,只有琐碎的月光透过窗帘涌进来。
卫靳再次辗转难眠,身旁人带着微微潮湿气息的脸庞离他并不近,却难以忽略。
开学以来,所有有关徐慎青的碎片都在他面前放了个遍。
如果早一点认识你,如果晚一点认识你。
他不该做这个实验。
身体里像有一把火,烧得他坐立难安。
被发现
活了十九年,卫靳没有想过自己会是同性恋的可能。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现在,摆在这个问题之前的还有个更严峻的现实,那就是:怎么消火。
隐约月光闪烁的天花板深深映进他的眼里,让这匹孤冷了十九年的孤狼握了下拳。
忍着吧。
这是在徐慎青家里,徐慎青就睡在他的旁边,他动弹不得,无路可退。
下一步,他需要确定的是,他的同性恋倾向是不是仅仅只针对徐慎青。
……他好像,只对徐慎青有感觉?
这感觉来得还波涛汹涌,一时间无法消退,明明脑袋还能理智地思考和处理问题,身体却在发热,指尖往那边挪动一点,就有潮湿而汹涌的心绪攀上头脑,烧得他又迷又醉。
想砸,想咬,想干点什么。
徐慎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外面小区里老头老太太养的翠鸟高声在叫,稀薄的阳光穿透薄雾与枝丫,他打了哈欠,慢吞吞起床,把昨晚玩的手柄和线收好,在床边站了一会,才猛地意识到卫靳不在床上。
人呢?变作田螺姑娘跑了?大早上失去踪影。
不过什么田螺?该是个田螺郎君来着,帅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