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不清的齐青寄抬起脑袋眯着眼仔细的听,试图记住胡离净到底说了什么,只听胡离净的语气像是在说什么惊天大秘密,搞的他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又忍不住骂了胡离净几句别在这种时候说啊。
胡离净说:“我说,好紧,好热。”
齐青寄:“???”
聚精会神的齐青寄冷不丁听见这么两声,顿时恼怒的睁大眼用力给了胡离净一拳:
“混蛋吗你是!”
“骚狐狸。”
红色的狐狸收好爪子趴在齐青寄胸口踩奶,故意在那里嘤嘤叫着装可爱。
本来被折腾够呛想发火的齐青寄现在火都发不出来了,一半是累一半是实在抵抗不了这么大一只毛茸茸的狐狸,只好无奈的用指尖摩挲狐他湿漉漉的鼻尖。
齐青寄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汗,刚刚还是个人模样的胡离净现在变成狐狸样子实在让他感到某种莫名的不自在,于是轻轻拽他的耳朵,“变回来,快点。”
胡离净用细长的眼睛看他没动。
齐青寄再次小声催促,“不打你,不生气,变回来。”
本来安安分分待在他胸口的狐狸身形却骤然变大,要不是床限制着他估计还要继续,那只巨大的狐狸几乎把他整个人都笼罩住,用长长的嘴来回蹭齐青寄。
齐青寄更加不安了,蜷缩了下身体用双手握住他的嘴筒子,“变回来,胡离净!不然以后你就再也别碰了。”
见到老老实实变回来的胡离净他松了口气,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不说话了,热乎乎的身体就从后面把他抱住严密贴合,然后吻了吻他的耳朵,“我能随意变化大小,下次咱俩试试?”
“啊——!闭嘴!不要说了!”齐青寄彻底炸毛了,“你在说什么啊!!”
胡离净眼带笑意,“你刚才不就想到这个才让我变回来的么。”
“我没有!”齐青寄立马大声否认,“再说你小心我把你的狐狸耳朵给拽下来。”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这次算是真把齐青寄给惹着了,又羞又气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气儿都不肯跟胡离净出,自己作的胡离净只好又哄了一晚上。
三足鼎立之势摇摇欲坠,所有人都在盯着李言普,出身寒门得势后却又作恶多端,再有威胁力的敌人依旧抗不过生老病死,更何况其中又有人刻意算计。
皇帝还在,朝堂的厮杀就不曾见血,甚至没有多么大的阵势,唯有参与其中的人才知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涌动。
众人尚不知发生了什么,矗立朝堂长达三十年的李言普一党就轰然倒塌。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都要冷,人人自危为避免清算寻找新的靠山与支撑,这场无声的战争最后只剩下了皇家和世家。
但这些并不关齐青寄与胡离净的事情。
风雪挡不住两人的脚步,归家的心思愈演愈烈。
名望尝过、权力尝过,到现在他也只想回漳州。
“前年的这个时候我和青奇从漳州启程来京城,漳州太远,水路又不通,我们走了很久,二月才到京师,我那个时候见到了你。”齐青寄坐在车上紧紧拉着胡离净的手。
“我带你回漳州。”
这个结局看的996有点心软,也有那么一点轻微的高兴,但随着离总局越来越近它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了,甚至不敢从正门走怕遇见同期的同事干脆走了后门偷偷溜进去。
明明知道自己的排名绝对又掉了一个但它还是忍不住去看了眼,又再在心里疯狂的哀嚎好几声。
能排在第三名的系统自然也不是什么草包,一直以来前三名都咬的很紧,996敢保证,如果它下一个任务再失败的话绝对会掉到第三名。
垂头丧气溜进办公室的996现在看着安琪女魔头都十分亲切,很谄媚的飞到安琪身边贴着笑,【老板~】]
【老板诶老板~】
安琪笑了下,“失败了吧。”
996哈哈笑了两声,【这里面有事,绝对是有人做局我了,这宿主一个比一个善,根本跟那个任务不相符啊,我以前的宿主可不是这样的。】
安琪沉吟片刻,“或许是任务成功率太高了,那么你要做一个简单点的任务来当作休息吗?”
【这敢情好啊!】996没想到这么容易,十分不好意思的尝试着,【那我能不能在挑宿主的时候多观察观察啊,不一上去就绑定,要是不对劲我就换人。】
……
“饭呢?!”
年轻男人脸色看起来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因为作息的昼夜颠倒看起来很没有精神,身上穿着件睡衣,头发睡的毛毛躁躁的,但这些也不难看出这人底子很好,现在站在那里神情极度暴躁。
坐在客厅的两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夫妇又着急又无奈的,几乎要围着年轻男人团团转,“咱们也不能一直待在家啊,这也不叫个事啊。”
“我没学历哪要我啊!饭呢,我要饿死了。”年轻人去厨房翻了翻冰箱,“你们不知道我这个点出来吃饭,放冰箱我怎么吃啊?!”
男人生气极了又不敢发作,“那你去考成人本科啊,在家里待着不怕别人笑话死。”
“反正笑话的是你,关我什么事。”放在冰箱里已经冷掉的菜重新被塞回去,男人随便找了点放在冰箱的鸡爪什么的拿着回卧室了。
女人立马追上,“不要吃那些啊,妈现在给你热饭去,你好歹吃点饭。”
男人嘴里咬着鸡爪的塑料袋,瞥了她一眼嗤的笑了声,“早干嘛去了。”
一家子人鸡飞狗跳,没有学历在家啃老的儿子,试图改变儿子没有办法到处团团转的爹妈,等啃老儿子一进卧室又爆发了争吵,你指责我我职责你的,家里一片狼藉鸡飞狗跳。